一抹冷笑:“你現在跑來問我為什麼?”
她用力地推開他的禁錮,激動地說:“真是可笑,我用死都留不住你,可是那個女人勾勾手指你就什麼也不顧地跟她跑了。我跟你在一起七年了蕭珏,七年啊!整整七年的感情你說拋棄就拋棄,你甚至連我的死活都不在乎!那我為什麼還要在乎你、在乎田宓!至於我的一生幸福,早在你娶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毀了!再也回不來了!你現在跑回來問我為什麼?那麼過去這一年我所忍受的那些痛苦和折磨又是為什麼呢!我的愛、我的恨、我的怨,這些都是為了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藏藍色的天空裡轟隆一聲響,大雨傾盆不期而至,橫衝直撞地似要將整個世界掀翻,徹骨的冰寒中兩個人卻都沒有躲。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漫長的沉默過後,蕭珏疲倦地抬起眼眸,聲音不輕也不重,“給田宓發匿名簡訊恐嚇她的人是你,故意告訴我歐文母親的案子進展離間我和田宓關係的人是你,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害得她流產的人也是你?”
甄淑妮倔強地仰起頭,雨水在她精緻的臉頰上肆意地衝刷著,竟是說不出的悽楚:“我如果說不是我,你信嗎?”
心到底還是顫了顫,蕭珏用力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難道她會誣陷你嗎?難道我的眼睛失明瞭,我的耳朵失聰了,我的心智全都不清楚了,竟然看不出來你會變得這樣瘋狂跟歹毒?”
幽幽暗暗的閃電印在甄淑妮的面龐上,襯得她的臉色愈發蒼白,滾燙的淚從她的眼窩裡湧出,混著雨水燙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沒錯,我是給田宓發過恐嚇簡訊,那是因為我嫉妒她,我嫉妒她能擁有你!我也承認,我告訴你歐文母親的事情是別有原因,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我害怕你被她利用了!至於害得田宓流產……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碰巧她打電話過來我心裡難過,所以才會……”
“那天晚上……”寒風緊俏,鞭子一般地落在蕭珏的肩頭,他猛地一個哆嗦,眼光似匕首一般釘在甄淑妮的身上,“就是那天晚上對不對?你就是在那天晚上設下圈套的對不對?你早就計劃好了要害我了對不對?”
甄淑妮愣愣地看住他,像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著,忽然就笑了,笑得森冷,令人心裡發毛。
蕭珏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在一片喧譁的雨聲中大聲地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