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一手胡亂地捋了捋微溼的額髮,另一隻手則攥緊了手中的飯煲。
晚上,大約是覺得不放心,她藉著送夜宵的名堂,來看看蕭珏究竟在忙些什麼。誰知她剛走進議會大樓的大廳,就被蕭珏的助理小張攔下了。
小張連忙賠笑著說:“蕭太太,不是不讓您進去啊,蕭議長他……他這會可能在忙,要不您在等等?”
“忙?他在忙什麼,竟然連讓我看看都不可以?”越發覺得疑惑,田宓自顧自地向電梯前走著,“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打擾他的,我只是來給他送夜宵,送完我就走。”
小張一下子慌了,他也顧不得什麼禮儀,連忙擋在田宓的身前,伸手去接她手裡的飯煲:“那要不這樣吧,我幫您把它送上去,您看……”
“小張。”
心裡微微地發涼,田宓的腳步停駐下來,她迫視著小張:“你跟我說實話,他究竟在幹什麼?”
小張有些為難地垂下了頭:“蕭議長在開會。”
“你開玩笑!”忽然就笑了,田宓下意識地捂了捂胸口,卻只覺得氣悶,“現在都十點了,他能開什麼會?追悼會嗎?”
再也不管小張,田宓抱緊自己的雙臂,氣沖沖地走上電梯,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開什麼會!
“這……”眼看電梯門開了,田宓已一步一步地迫近蕭珏的辦公室,小張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蕭太太!蕭太太!你聽我說,議長他真的在開會。你別進去啊——”
此時匡當一聲,厚重的大門豁然洞開,寒涼的空調風捲雜著沉悶的香氣襲入田宓的呼吸中。
這是蕭珏慣用的香水味道。
田宓定了定神,開門的人是蕭珏,在他的身後,耀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室內,也就將那幾個公務員伏案工作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你怎麼來了?”蕭珏有些訝異地注視著她,手習慣性地放在她的香肩上。他站在燈光和陰影的交界處,整個人的神情也就愈發撲朔迷離。
“我……”田宓的神情也不禁有點僵硬,感受著肩上來自於他的溫暖熱度,才慢慢地放鬆了自己緊繃的心,“我來給你送夜宵。”
看來,真的是自己錯怪他了。
“不是都說過了,要你早點休息,”蕭珏拉著她的手引她走進來,又附在她的耳畔悄聲說,“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醫生說過,我們要是想再懷孩子……”
“蕭珏!”田宓的臉剎那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著急著打斷他,一雙略含羞澀的秀眸裡隱隱透著嗔怪,“這裡這麼多人,回家再說。”
領著田宓走進沒有人的休息室,蕭珏的眸子有瞬間的暗沉,但很快,他就反過身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你還怕羞啊。”
熟悉的味道一點一滴地滲入自己的每一寸肌理,田宓急急地垂下頭,靠在他溫熱的肩胛裡:“誰跟你一樣啊?臉皮像豬一樣厚。”
“被豬抱著的感覺好不好?”蕭珏一邊俯下頭吻著她的耳際,一邊拉著她坐下來,“小母豬?”
“你討厭。”田宓沒好氣地推開他,將碗筷遞到他手裡,秀氣的臉上卻綻開恬淡的笑容。
蕭珏眼含笑意地接過,低頭狼吞虎嚥起來,邊吃還邊嚷嚷著:“嗯,老婆做的飯就是好吃!”
田宓低了頭,有些扭捏,也有些氣:“你還說呢,剛才小張都不讓我進來,我要是進不來,你哪裡能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
“就是,小張真是沒眼色!”蕭珏微微頓了一下,將頭垂的更深,烏黑的眸子卻在閃爍。
又嚼了幾口後,蕭珏抬起頭,儘量放低聲音溫和的開口:“但是下次你就別再親自送來了,今天天氣這麼不好,你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看他這樣關心自己,田宓心裡也不再懷疑,她笑著點點頭:“好吧,都聽你的。”
蕭珏站起來,愛憐地點了點她的鼻尖:“飯我吃完了,你別等我啦,我還要再忙一會,我讓小張送你回家,聽話!”
“嗯,那你也早點回來,”田宓也跟著站起來,囁嚅著加了一句,臉色更是緋紅,“沒有你陪我,我睡不著。”
從未見過田宓這般小鳥依人的嬌羞模樣,蕭珏忍不住心中動容,他低頭,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從懷中抬起,輕輕點吻著:“寶貝,我都知道。”
睫毛像是跳躍的蝶翼一般微微煽動著,田宓羞答答地推開他:“那我……那我走了,你忙吧,不用送我了。”
“晚上風大,小心感冒。”臨走前,蕭珏又把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