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要撫平那裡的褶皺。
田宓靜靜地凝視著他,驀然從他的指間奪過那根菸,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吸了一口,結果喉嚨裡像被煙燎過一般,嗆得她俯*直咳嗽。
“不會抽菸,還學人家抽菸,你傻不傻?”蕭珏覺得好笑,輕拍著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想幫她減輕不適。
“傻啊,”田宓嘟起嫣紅的小嘴,她的臉也因咳嗽而漲得通紅,泛起鮮妍的櫻桃色,“傻你也得要我。”
喉頭微微地聳動著,蕭珏自顧自地吸了一口煙,又扳過田宓的臉渡到她的嘴裡,漆黑的眸子漸漸變得深邃。
田宓將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但伸出去的手臂卻不知怎地變成了*。幾番推搡間,她不再拒絕,而是忘情地回應著他,直到她的整個口腔裡都瀰漫起香菸和他的味道。
那樣苦澀,卻又是,那樣香甜。
半晌過後,蕭珏才戀戀不捨地鬆開田宓,他闔上眸子靠在枕頭上,似是在回味,卻又輕輕地嘆息:“這次,如果不是楊錚堅持要決不放棄的地毯式搜尋,恐怕,我也沒辦法活著回來見你。他真是我的好哥們。”
“楊錚……”
田宓愣了一下,恍然間,臥室的壁燈竟是那樣明媚灼目,她忍不住垂下眸子,他這樣堅持,究竟是為了蕭珏,還是為了那個承諾?
大概是太過疲倦了,很快,蕭珏便沉沉地睡去。可田宓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總覺得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快到她難以安心。
忽然,幽暗的房間裡閃了閃光亮,她敏感地翻出自己的手機,卻是一條匿名簡訊——
“蕭太太,我看到蕭先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可要注意了噢。”
田宓反覆深深的呼吸,微涼的手掌也幾不可知地蜷縮著,似是要用盡力氣來殺死蟄伏於自己心底的,那個名為“懷疑”的深水猛獸。
“他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騙我。”
迅速地刪除了那條簡訊,田宓扭過頭凝望著睡意深沉的蕭珏,月光在他的臉頰上錯落出斑駁的陰影,沉靜而優雅。
*****************^…^我是消魂的分隔線^…^*********************
傍晚下了一場雨,帝都的天氣倒也有了秋意的微寒。
田宓拿著鍋鏟正在炒菜,隱隱間,有稀稀落落的雨聲從窗外傳來,叮叮咚咚的十分悅耳。
自從她和蕭珏和好後,每天晚*都堅持要跟蕭珏做夜宵,因為蕭珏說,只有她做的最合胃口。
田宓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夜已漸漸黑了,昏暗的天光窸窸窣窣地灑落在窗欞上,讓人瞧了不覺睏倦。
“小心嘍,今晚你老公要偷食,不超過十點是不會回家的。”
細微的涼寒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下午收到的那條匿名簡訊再次在腦海中出沒。
究竟是誰呢?這樣三番五次地警告她,又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田宓曾查過這個號碼的歸屬地,是帝都,她把電話打回去,卻又一直無人接聽。
難道說,是甄淑妮?
半晌後,雨聲漸漸的低了下去,田宓想得入神,絲毫沒注意到從鍋裡迸飛的油星子。
炙熱的燙感讓她的肌膚灼痛,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放下鍋鏟慢慢*著手指上的傷口,忽然就翻出手機,撥通了蕭珏的號碼。
她掙扎著開口,心裡有些忐忑:“蕭珏,你還在工作嗎?晚上什麼時候回家,我給你做了……”
“乖啊,我現在還在忙,這段時間可能都要加班了,今天晚上我晚點回家,不用等我了,你跟媽先吃吧。”
電話裡的聲音很急促,似乎並無暇顧及田宓,田宓只覺得胸口驀得一緊,下意識地出口反問:“那你幾點能回來?”
蕭珏頓了頓,語氣變得柔和多了:“大概十點之前都回不來了,你要是瞌睡就自己先睡,別讓自己那麼累,聽話啊。”
“好。”不知怎地,眼裡漸漸起了一層潮意,田宓用力倚在門框上,為什麼又被那個人說中了呢?
難道說,蕭珏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是消魂的分隔線^…^*********************
大概是陰雨的原因,議會大樓裡顯得異常的陰沉和悶熱,空氣中絲絲縷縷的潮氣粘在肌膚上,一層溼漉漉的汗就跟著滾落下來。
“小張,為什麼不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