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下再去。這次看段、林二人投緣,就說起這鬼眼,問他們想不想去。
段天以前上網的時就看過有關天坑的報道和一些資料,天坑之下往往會儲存一些古老的動植物,段天頗感興趣,因此一聽之下,就想也沒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林曉多年的商場鍛造,已習慣凡事都有計劃,像段天這樣總是臨時改變主意,暑假結束前都到不了西藏,但林曉沒說話,因為這一路主要陪段天散心的,他的旅行理念也是頗有道理,興之所至,欣然前往,太過明細的計劃往往會大大降低旅途上的樂趣,二人相處日久,彼此習性也漸漸接近,因此最後,林曉也同意,再說,他也對那什麼天坑有濃厚的興趣,這樣的地貌是家鄉是完全沒有的。
當三人討論這件的事時候,遠處緩緩走來一身背藥簍的老先生。老先生低著頭,卻能看到鶚下長長的白鬚翹了上來。
老先生走進村子,村人見到,恭恭敬敬地稱之“七公”。
馮七公是馮村的是族長,也是馮國放的爺爺,已年過八十了,這樣的年紀,依然經常一個人上山採草藥。三人談著要去鬼眼的事情被茶樓別的村民聽到,衝他們說了一句:“你們要去那啊,問七公,他剛從那回來了。”然後沖茶樓外的七公叫道:“七公,這幾個年輕人想去鬼眼,您跟他們說說。”
馮七公進到茶樓,三人連忙起身,幫七公把背上的搖簍放下。七公站直了腰,看著這個三年輕人,嘿嘿一笑,說道:“去那幹什麼啊?”
段、林二人看得真切,好一個可愛的老頭,面色紅潤,蒜頭鼻子,笑意隨時掛在嘴角。
馮七公坐下來,笑道:“那有什麼好玩,就是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
段天恭敬地說:“七公,我們是楚天大學的學生,想長長見識。”
“哦,你們是楚天大學的學生?”
“是啊。”林曉和段天點頭道。
七公高興了,說道:“那我們可是校友啊。”
六十年前七公被派出外界遊歷,到楚天大學上過學,不僅如此,還曾留校任教了一段時間,後來抗日戰爭爆發,參加了抗日運動,一切太平了又悄悄地回到老家,避世不出了。
這些事,七公是不怎麼對族人說的,這是村裡的規矩,外界的事說給族裡長老聽,記錄下來,然後把所知所學體現在村中學堂中,一般村民是不得而知,其目的是怕激起少年好奇心性,導致他們紛紛外出,這樣一個小村落,歷千年而仍保持其獨特風格,惟有這樣的辦法。這看來像是一種愚民,實際卻不然,儒學為用,老莊學為體,這裡的大人們都收心養性,樂得在這一片山林逍遙自在,事實上,在段、林、姚這些外人眼裡,這裡的生活確實要比外面舒服得多,所以對外頭的生活,自然沒什麼興趣,只是小孩的成長過程中,好奇心日重,外界物質繁雜豐富,容易亂人心性,若讓他們知道外界豐富多彩,恐一個個都出去耍去了,馮村的人偏生的大膽,那是攔也攔不住。
七公看得這三個年輕人,心裡喜歡,但恐他們在村中呆久了,影響那些小孩兒盼著出去玩,所以他們想去鬼眼,倒也贊成。
聽得段林二人是楚天大學的,勾起年輕時的回憶,不禁問了一句:“楚天大學有個何有為的老教授。”
七公剛一說出口,林曉就暗叫糟糕,果然段天眼睛一紅勾起他心中傷心事。段天沒想到七公突然提到了老師,措不及防,眼淚差點掉下來。
七公看得蹊蹺,問道:“怎麼呢?”
段天道:“何老是我的老師,前不久剛去世。”
七公聽到,並沒有什麼悲哀的表情,想是老人見多了生離死別,說道:“前年我去看過他一趟,就看出他的哮喘日益嚴重,我給了他藥調理了一下,如果能保持心平氣和,還是可以堅持更長時間的。”
段天萬沒想到如此偏僻鄉村裡還有老師的舊識,望著七公愈發覺得親切,問道:“七公,您認識我老師。”
“認識,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是校友,我比你老師大五屆,我留校的時候他剛剛進校。”七公嘆了一口氣說道:“他這個人,就是太執著,我勸他到我們村來住上一段日子,他也很想來,卻一直沒空得來。小夥子,你老師的《大學之道》寫完了嗎?”
段天至此完全相信眼前的老人確是老師的至交,站起身畢恭畢敬地說道:“老師初稿已經完成,已交給學生我整理。”
七公點點頭,說道:“看來你是他的傳人,老傢伙眼力不錯,不過我懷疑你做事的毅力,畢竟像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毅力,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