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發呆。
過了許久才聽的腳步聲,蝶舞欣喜地站起身來,門開啟,卻是一個古裝打扮面目猙獰的漢子,有些心驚,臉上卻不敢露聲色,朝那漢子感激的一笑,迎來的卻是詫異的一憋,心中有些忐忑,又不敢貿然詢問,只得巴巴的等那漢子開口。誰知漢子扭頭就走,蝶舞有些急了,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請問大哥這是去哪?”
白皙的纖指隱在漢子粗糙的衣服裡越發白嫩,漢子一陣失神,注意到蝶舞殷切的目光,嘆了口氣:“相爺在等著吶,好好地向表小姐認個錯就沒事了。”說完有憐憫的看了蝶舞一眼,卻讓蝶舞聽得越發糊塗。想問昨晚那人在哪,隱隱覺得有點蹊蹺,只好沉默得跟著漢子,一路上翠煙朦朧,景景交錯,通幽曲徑,景色宜人,倒也舒暢之極,想到不知要面對什麼人,心裡又一陣鬱悶。
前面的漢子突然停下腳步,把思緒飛揚的蝶舞撞個滿懷,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卻見那漢子臉上變得暗紅,風清雲淡得看了看四周,只見面前的建築物琉璃瓦百壁,紅柱,隱隱和故宮的風格有些相似,抬頭只見一匾,上書《味書齋》,突然想起魯迅先生的《三味書屋》,不僅莞爾一笑,注意到兩旁的侍衛含目瞪她,急忙輕提裙襬邁入書屋。
漢子恭恭敬敬的參拜:“相爺,醜奴帶來了。”
“退下吧。”
清朗溫潤的聲音傳來,蝶舞尋聲看去,卻見堂上之人射來威懾的目光,挺直身子瞪著他,卻見顏如玉,發如墨,雙眸凌厲如電卻笑如春風,一身藍色紗衣照在白袍的外面分外的儒雅清秀,藍衣似水,玉冠如月。同樣絕世的容顏,卻不是那人,嘆了口氣心裡些許失望。
“好大膽的奴才,見了相爺還不下跪!”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蝶舞並沒有注意相爺旁邊的女子,正好奇哪來的潑婦,卻見旁邊的漢子一個勁得像她使眼色,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打量起那女子來。
那女子一身紅衣坐在相爺旁邊,修美大眼,櫻桃小嘴,身材玲瓏也算是個美人坯子,只是性子太過嬌縱,讓人不喜。
含著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不想這個動作更加惹怒了女子,只見她羞惱的指著蝶舞慼慼然的望著相爺,那模樣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那相爺只是含笑看著她,輕語安撫。
蝶舞有些搞不清狀況,看樣子自己是這府裡的丫環,因犯了錯被關在柴房裡,只是自己怎會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裡,那人口口聲聲要自己回來難道只是來這裡當丫環的?修眉一皺心中思索;看來只能找到那人才能明白了。
“表哥;把這個醜奴拖下去斬了吧;哪還用審。”紅衣女子不依不饒的央求著;朱唇微啟;楚楚可憐。
蝶舞靜靜得聽聽著,心中幾絲疑慮閃過。
“醜奴,我可問你,你有沒有偷表小姐的髮簪,你若承認,我尚可饒你一命。”
看著堂上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心裡沒由來的氣憤,定了定神,低垂下眼:“相爺,小女子並沒有偷表小姐的髮簪。”
“胡說,髮簪明明是在你包袱裡找到的。”
“表小姐,這話怕是不妥,倘若別人偷了放在我那裡也算我偷得?”蝶舞冷冷頂回絲毫不讓步。
那女子一怔,愣愣的看著她,這是印象裡那個懦弱怕事的醜女子麼,才一夜工夫怎會變化這麼大?不過就算變了又怎樣,擋了我的路,就得死,女子暗自咬了咬牙正要發作。堂上的男子卻伸手一揚:“叫李嫂過來。”
堂下的蝶舞冷冷得看著他們,剛才表小姐的恨意一瞬即逝卻剛好被她捕捉,心中瞭然,不再說話。
不一會一箇中旬婦人走上堂來,月白襖,青裙裾,料子要比蝶舞身上布衣好的多。那婦人極恭敬的行禮,相爺手一揚:“李嫂身份特殊禮就免了吧。”
李嫂有些得意地朝蝶舞撇了撇嘴,似是看不起她又瞥過頭輕呸一口。蝶舞冷眼看著,並不多言。
“李嫂,你把醜奴偷發簪的經過詳細地說一下吧。”
“是。”李嫂咂了咂嘴,這才不緊不慢的述說:“昨天戴小姐病重,表小姐要戴特別喜歡的那隻髮簪去探望戴小姐,誰知找了許久都找不到。”李嫂看了一眼旁邊的蝶舞邊說邊演找髮簪的情景,表情誇張引得的人屋內紛紛捂嘴偷笑,唯獨表小姐臉色有些陰沉,旁邊的相爺則玩味的看著一言不發的蝶舞,不知在想什麼。
“後來伺候表小姐的秋月告訴我醜奴曾經去過表小姐屋裡,我帶了人去她那裡一搜。果然在。”李嫂突然大叫起來:“相爺,人證物證俱在,您可要給表小姐做主啊,表小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