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右下乾澀,微微站了站唇,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醒了,醒了。”接著又是一陣混亂,她聽到潑出的水聲和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叱罵。
突然領口又被一雙大手揪起來,冰冷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所有雜亂聲響。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啟王一定會寫休書。”
真是陰魂不散啊,蝶舞幽幽的嘆了口氣,喉間卻依然發不出一絲聲響。
旁邊的丫鬟似乎看出蝶舞需要喝水,怯怯的看了看蝶舞,小聲提醒道:“殿下,姑娘似乎需要喝些水。”
聞言,雪清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嚇得那小丫頭急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而雪清寒的手卻鬆開了,見那丫頭一動不動的跪在床邊,不由怒道:“還不快去準備。”
“啊……是……”小丫頭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倒了水,在雪清寒冷冷的注視下哆哆嗦嗦的餵了下去。
再一看,蝶舞卻還是沒有醒的跡象,又不由板起了臉;“怎麼還不醒?”
“這……”小丫頭偷偷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不敢說實話,她身子那麼弱,剛才被他一揪,只怕又暈過去了。
雪清寒似乎是失去了耐性,黑著臉看了蝶舞一眼吩咐道:“醒了通知我,”說完便又出去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蝶舞才幽幽轉醒,這倒讓旁邊服侍的兩個小丫頭喜極而泣,高興得直磕頭:“姑娘您可醒了,您若在不醒,大殿下怕要扒我們的皮了。”
蝶舞勉強笑了笑,蒼白的面容呈現疲憊之色,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通知雪清寒的時候,冷冷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醒了?”
兩人嚇得直哆嗦,福了福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蝶舞退了下去。
“殿下還要問什麼?”蝶舞微微皺眉,實在記不得自己還有什麼話和他說。
“你到底是誰?”雪清寒雙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她,似乎絲毫沒有看到蝶舞蒼白無力的臉。
“大殿下不是極清楚的麼,小女子曾是月府中無名丫鬟,現在是啟王的棄妃。”
“哼,若是僅僅一個小丫鬟就有這番談吐,那月府成了什麼,你當本皇子是三歲小孩子麼?”
“蝶舞只是聽多了箇中事情,有所猜測而已,殿下相信與否與蝶舞毫無關係。”實在太乏,蝶舞懶得和他廢話,聽他的語氣啟王的確送來休書,當時自己也只是猜測,出浴自救才說了一番道理,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她似乎暫時是安全的。
雪清寒看她一臉得不耐煩,臉上冷色更甚,思索騙了突然笑起來:“大軍今夜就會撤兵,本皇子一直在想怎麼處置你,現在有了結論,你要不要聽?”
第九十章醉後明皇倚太真
窗前的男子帶著惡劣的笑冷冷看她,幾乎話就能決定她的命運,讓她突然感覺自己也不過是天地間的螻蟻,掙扎著苟延殘喘與人世間。
“洗耳恭聽。”蝶舞將頭微微一側,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皇子決定繞你一名,你就隨本皇子回去,伴隨左右。”看了蝶舞一眼微笑著問道:“這個主意怎麼樣?”
爛主意中的爛主意。蝶舞只想破口大罵,罵他個狗血淋頭,哪管他是什麼狗屁皇子。
“就這樣決定了。”雪清寒似乎也不想然蝶舞評價這個主意到底好壞,肚子下了決定,轉身出了營帳處理事物去了。
快到晚上的時候,蝶舞活死人般由著他們抬上抬下,自己似乎也適應了這種顛簸竟可以放心的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北國境內,再過半月就可以到達北國的首都雪都了,聽聞雪都是個極美的地方,每到冬天會積上厚厚的雪,雪忠紅梅妖嬈盛開,紅色的花瓣零星點綴銀色的世界,晚上的時候,會有各種冰做的燈,晶瑩剔透恍似水晶的世界。小孩子會猜到多多的積雪上,留下小小的深深的腳印,很快便不見了,傳說雪都有種罕見的花盛開在茫茫雪夜,閃爍的種子會穿越千上萬水與遠方的雌花相遇,而到達遠方的雄蕊已經過一年的時間,同樣,遠方飄過來的雌蕊到達這裡時,會是白雪皚皚的冬季,天荒地老般的漫長,成就一段悽美的愛情童話。
一路上蝶舞睡睡醒醒,有時甚至處於昏迷狀態,到達雪都的時候,那裡已經飄著細小的雪,薄薄的落在地上彷彿給大地蓋上一層棉被。
雪清寒一回到雪都就急匆匆地去了皇宮,留下兩個婢女守著半昏半醒的蝶舞發呆,最後才聽到大皇子傳下話來,說把蝶舞抬去皇子府。
府內來了新人,裡面的女眷自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