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來長得就還小。
為了任務順利,還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裝扮。連順直了二十四年的頭髮也燙了小羊毛卷兒。起晚了沒打理,橫橫豎豎一頭,很是壯觀。
帶著睡過頭的睏意,胡亂別了個小卡子,穿著Samir放在床頭的牛仔褲和制服毛衣,特意把手機放在揹包裡。昨晚他囑咐過,隨時聯絡。
沒時間了,可下樓前還是緊張了一下,裝大學生像嗎?
因為太故意,一蹦一跳下樓的時候,正在喝茶的明放嗆了一大口水,就連讓也差點沒認出她來。
Samir和雅麗相視一笑,眼裡有成功的喜悅。
牧站在樓梯口,還是不務正業的笑著,咳嗽了一聲,“讓,不是送她去唸大學嗎?幹嗎打扮得未成年,看著跟天放閨女似的,這也裝得太嫩了吧。”
不自在的停下步子,中規中矩的走下樓梯,臨到底,瞪了牧一眼。連清純這樣的好詞都不知道,裝扮是一回事兒,由內而外的自然氣質是另一回!
走到大家中間,發現角落的Itzhak也不一樣了。颳了鬍子,隨意的揹著個雙肩背,似乎等了很久,一臉不耐煩,“走不走,看看幾點了!”
一句話把大家點醒,忙著就擁出門了,好像真有些送孩子第一次上學的架勢。
小院門口停著挎鬥摩托,Itzhak戴上頭盔,拍拍大腿,Samir跟著坐上去抱緊,一腳油門倆人就沒影了,莊非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
回頭,鐵門已經關上了,只剩下孔融站在那兒,陽光就照在他身上。一身駝色衣衫顯得持重老練,再低頭看看自己裝嫩的結果。
不好!這樣非常不好,好像爸爸送她上學似的!
可他還沒示意呢,已經乖乖走過去在車邊等著了。誰送也不如他送,早說好了的,心裡其實挺高興的,不想表現出來,要低調。
坐進車裡,等著他發動車子,低頭玩著書包拉鍊。臨睡時已經整理了好幾次,平時丟三落四的,今天可萬萬不行,代表國家學習日語,責任重大啊。
“學生證帶了嗎?”
“帶了!”
“介紹信呢?”
“帶了!”
“課本……”
“帶了帶了!”
“手機?”
“帶了!”
“我的電話呢?”
得意的笑僵在臉上,對啊,一起工作這些日子,還不知道他電話呢,昨天在耶路撒冷寫在紙上,因為欣賞他的筆跡太忘我,今早忘在被窩裡了。
“……”
因為第一天上學就不說她了,發動車子的時候,前前後後重複了好幾次,盯著她在手機裡存好。
開出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