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車裡有沒有人。路過時不禁皺眉,會不會是外國間諜啊?這麼早停在這裡。
剛進大堂就看見孔讓和秦牧各自提著一個皮箱,又成了黑衣人的樣子,只是沒帶墨鏡,走廊邊上,文雅麗也是一身外出的打扮。
本想走過去回辦公室,突然被叫住。回身時雅麗跟著秦牧出去了,大堂只剩下孔融和自己。新仇舊恨又有些湧上心頭。
“十分鐘後出發,什麼也不要帶!”
嗯?
太突然,一時無法接受。
他一步上前,把她臂上的大衣取走,把自己的黑大衣披到薄薄肩上,害她沒來由悶紅了臉,連問題都不會問了。
“去耶路撒冷,新任務!”
傻傻的,又不得不跟出去,上了停在外面那輛車,他最後坐進來,重重關上了車門。
“開車!”
黎明,又又寄來的一整箱小說剛剛飛抵特拉維夫,莊非已經和讓賓士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了……車窗外是烏蒙的天,其實對這個不到一百年的城市還很陌生,那天到的時候,都睡過去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大多是宿舍和使館兩點一線。
所以靠在窗邊,莊非沒著急問那個“任務”,而是仔仔細細欣賞黎明前的特拉維夫。這就是以色列的首都,真的生活在這裡,與想象還是有很遠的距離。
天際很遠,被車拋在身後的白城匆匆而過,看不出這裡是一個百孔千瘡的城市,黎明前和自己的城市一樣,安靜得入睡,還不願意醒來。
上學時,老師說這裡是以色列唯一允許居民在安息日隨心所欲的城市。電影院、歌劇院、博物館、俱樂部、舞廳、酒吧和脫口秀,街道每時每刻都繁華似錦。真的嗎?可惜沒見到,這段時間被公事忙得團團轉。額頭抵在玻璃上,看著不曾親近的一切,真有點不捨得就這樣告別呢。
“參贊,特拉維夫是什麼意思?”沒頭沒腦的想知道,回身見到旁邊的孔讓從檔案裡抬起頭,審視的嚴肅面孔。顯然打斷他忙公事了,樣子像生氣,莊非忙轉回頭,怕又被批評。
“Televiv是個希伯萊語的音譯詞,赫茨爾寫的小說中‘泉山’一詞的譯音。”清晰低沉的聲音,在黎明的光裡好像多了一番滄桑,讓人迷惑,“西奧多,就是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