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
後來的一個小時,主要是她在說,講述那天在海灘發生的事,如何在騷亂了掉了書包,又恰巧救起路邊的老人。
帶到警局問話之前,試著聯絡他,號碼記不清了,查號,又總是撥不通。只好回到醫院陪著老人待了兩天。
“醫生說,也許她以後都不能走路了。”有些傷感,素昧平生的婦人,只是每天在路口從她手裡買一個饢餅而已。
“她的家人呢?”
“她好像沒有家人,警察說,我可以不管她,但是……我不忍心。”
嘆口氣,攏起她肩上的發纏繞在手上,“你就忍心我著急?!”
“我……”沒要解釋,把手蓋在她唇上。
“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要先讓我知道。手機丟了也要想辦法聯絡我,知道嗎?”
聽著沙啞的聲音,以為他會訓斥,但沒有。
“耶路撒冷危險嗎?你開車來一路上遇到事情沒?”擔心的晚了,但是還是很揪心,“要是被使館知道你來看我,以後怎麼辦?”
他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硬幣,1 Agora和1/2 New Sheqel。
閡上雙掌良久,又分開兩個緊握的拳頭。
“選一個吧!”把兩隻手放到她面前,翻轉,拳心裡,包裹著硬幣。
抬著頭,心裡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選什麼?為什麼選?”
“選吧,選了再告訴你。”
看著面前的兩隻手,一樣,又不同。
右手總是有很重的煙味,而左手突出的關節上,結著幾塊硬痂,幾天前還沒有,是在路上弄傷的嗎?
點了點左手的關節,摸著傷疤,看回他眼睛裡。
兩隻手都展開,右手上是那枚阿高洛,一條古代的大船,而左手的半個新謝克爾,是一把希臘豎琴。
“什麼意思?你要我選什麼?”
把她拉過來,舉高了兩個硬幣。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唇角洩露出一絲快樂。
“如果你選的阿高洛,回國以後再說,如果你選的謝克爾,在這裡完成也是一樣的。”
拉下他的手腕,拿起自己選的那枚謝克爾,回頭又問。
“在這裡完成什麼?”
“現在沒辦法,你的包丟了,等找到就可以了。”他越不說清楚,心裡越不踏實,著急得爬跪著逼問,不和他靠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告訴我!”
看著她急切的表情,反而氣定神閒下來。看了看儀表盤,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坐起來,拉她整理衣服,散開的扣子一顆顆繫好,亂糟糟的頭髮別到耳後。她知道著急了,但比不過這兩天自己心裡的火燒火燎。心頭一把刀的滋味,她還不知道。
搶著自己打理,可他不接受拒絕,也不妥協。和他比力氣較勁,很快就輸了。看著低頭認真地樣子,不覺靠過去,親親他疲倦的額頭。
一起吃了些簡單的早點,又到樓外花園裡坐了一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該交待的她心裡應該清楚,留下了辦事處的電話地址,又把手頭的現金都給她。只是那個謝克爾硬幣,看了看又放回了口袋裡,笑了笑。
知道他又要走了,心裡沒著沒落的,又跟回車上。
“去吧,好好照顧她,自己注意安全,明後天會有使館的人來接你。”
“剛才到底什麼意思,你讓我選什麼!”
已經沉不住氣了,看他要啟動車子,抱住胳膊不讓他走。本來在一起的幾個小時他話就不多,要走了還是不肯說,不知道是什麼選擇題,和兩個人有關係嗎?
把她摟在懷裡安安靜靜待著。
“我頭疼了!”口氣嚴厲起來,嚇嚇她。
送下車前,輾轉過每一絲唇線,把兩天來的擔憂、怒氣都發洩出去。
沒再追問,他也許真累了或者不舒服,替他揉著太陽穴。最後的十幾分鍾,一直堅持著,臨分開,抱住脖子沒忍住。
“不許哭,馬上就見了,見面告訴你硬幣的事。”
沒多問,擦著眼淚下車,看他的側影掠過,跟到醫院門口,車開走了。
當小沁醒來的時候,康記良已經把車子停在一家賓館的停車位裡。她很不好意思地叫醒還靠著她睡著了的小乖”喂,你到底來不來,都說B市馬弛實業公司過來的是他們未來的接班人嗎?如果能和他成為朋友,到時要推動國際上對於我們的的牌子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