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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還有你,你和你……”

這就是她,總是想出讓他快樂的方法。第一次因為受傷反而開心起來,有這樣一個人惦記著自己。

“非非,該回去了。”拉住她的手,打斷了沒完沒了的保佑。

她看起來很倦,眼底有缺覺的痕跡。可一聽他的話,手馬上抓著被單,明顯不想走。

其實也不捨得她回去,可經歷了這麼多事,她需要休息。特殊時期,還不能公開彼此的關係。大半夜這麼跑出來,如果被發現的話,只會功虧一簣。

“回去吧,朝綱在外面等呢。我很快就好了,別擔心。”從沒和誰惜別過,就連每次和父母兄長告別都已經習慣。可現在,反而說不出再見的話,只想留著她。

“一定好好休息,好嗎?”

安靜的湊近,溼潤的眼睛裡多了份堅強。明明是在笑,又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眼淚,看的人心裡不捨。低下頭,長長的吻印在他臉上。

“知道了,傻傻。”

門開了,看著她的身影一寸寸消失。希望傷好的快些,見面也會快些。走廊裡傳來遠去的腳步聲,閉上眼睛,整個世界只有她。

眼角掛著淚,努力的為他笑了笑。

……開回飯店的路上,減了些速度。知道她心情還在平復,一個人縮在後座裡,不言不語。

下車時,說了聲謝謝,閃身跑進門裡。第二天早晨,又揹著書包匆匆從門裡跑出來。

莊非恢復了大學生活,只是比以前更早出門,放學也馬上回飯店。牧和明放說些他恢復的情況,飯桌上聽了不動聲色。可心裡一直計算著日子。

清真寺經歷的一夜過去一個星期了,下學時跑進門,在二樓拐角差點撞上拿東西的天放。

“這孩子,毛毛躁躁的。”

好像沒聽見,一溜煙繼續往樓上跑,關在屋裡趕功課。今晚他就回來了,等著晚餐的團圓飯,一天上課都不踏實。

真坐到桌邊,身上的汗還沒落,看著他的碗筷,心情振奮了很多。

等啊等,等啊等,直到菜上齊了準備開飯,還不見他回來。著急,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有盯著大堂裡的掛錶。

“先吃吧。”天放已經舉起筷子,看了眼發愣的莊非。

“吃吧,吃吧,邊吃邊等。”明放也開動,反而Samir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不動筷子的莊非。

“怎麼了?”

“沒……沒……”這麼說,心裡卻像是著了火,煩躁難奈,腦門上有什麼撞似的,一下一下的跳。

舉著筷子,勉強夾了口菜。

沉默的晚餐,沒人說話,時間顯得格外慢。心火熬人,吃了兩口食不知味,藉故回頭看看門外。

回身太猛,再轉過來,晃了一下。

Samir扶了一把,以為沒什麼,可等莊非抬起頭,嚇了一跳。

“Zusa,你……你流血了……”

Samir一喊,不暈了,只覺得嘴上有些涼,伸手摸,蹭到了袖子上。

唉,又流鼻血了,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次了,以前在家偶爾也會,但沒這麼頻繁過。也許最近心情太急,耶路撒冷又進入了一年裡的旱季,沙漠天氣乾燥悶熱。

習慣性的仰頭,嘴裡有腥鹹味,聽見Samir喊了別動,扔下餐具跑去拿紙巾,很快被天放扶著頭站起來。

熱熱的,並不難受,反而覺得放鬆舒服了許多。用手捏著,紙巾和毛巾同時遞過來,捂住鼻子,呼了口氣。

習慣了自己處理,沒太當回事。抱歉在餐桌邊這麼血腥,怕影響大家進餐,遠遠的站開,含混不清的說了聲對不起。

“莊非……”看著毛巾很快透出的血,知道還沒止住。可她不聽叫,往門外跑,天放剛要跟過去,就看她撞到進門的牧身上。

啊!

退了個大趔趄,頭輕飄飄,腳下沒根,不知怎的就坐到了地上。想出去透透風順便等他,沒想悶頭就撞上了。

鼻子一陣熱疼,毛巾掉在旁邊,爬起來想去撿,一眼看見了牧身後的人。僵在原地,再也移不開視線。

她自己不知道,那一刻看起來多狼狽,鼻血流得多可怕。他的心臟就一顆,進門就被她嚇到。

剛剛牧一直在說這幾天的工作,走在他身後一邊聽,還在想見她,就聽啊的一聲,是她的聲音。

心揪緊,馬上跟過去。步子太快,肩上的西裝滑落,露出了繃帶。一看就急了。

從沒見她留過那麼多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