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等上了馬揹她才覺出自己這次真真是傻大發了。再想著將才完顏宗澤確認她是否真要坐在後頭時他那面上的神情,錦瑟真是無地自容。
可若是再叫停了完顏宗澤,令他再將自己弄到前頭去,那卻會叫兩人更尷尬,更叫自己難堪。現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坐馬了,錦瑟想著不覺緊閉了眼睛,一臉懊惱地咬起唇來。
完顏宗澤本在那一雙小手環上來,摟住他的腰時身子一震歪著唇笑了,可沒待馬兒跑出兩下他便也笑不出來了。只覺錦瑟在身後貼的他嚴嚴密密的,馬兒賓士著,每一下起落便將兩人也顛的上上下下。偏錦瑟似不管不顧了,又似極恐掉下去,將他摟的死緊。她那纖柔玲瓏的少女線條,那胸前的兩團柔軟便不停地磨蹭碰撞著他的後背。
就這麼每一下起伏顛簸便自會從他那後背處延發出一股酥麻來,這酥麻之感傳遍全身,很自然地變成燥熱,引得他小腹處如被火燒,使得他的心越跳越亂,越跳越快。
他索性閉上眼睛微微抬了下頭令冷風往面上吹,可那風卻也像是她綿綿的小手般,帶著暖意撫著他的面龐,他那腦子空蕩蕩,就只想著那背後的兩抹溫柔了,只覺著隨著馬兒起落他那一顆飛速跳動的心也跟著被越蕩越高,直飛進了天外雲端。
說起來完顏宗澤今年不過十五,因是年少,又因常年長在大錦,一來身份原因對危機意識比較強,鮮少讓人近身,再來也信不過大錦的女人,更有他自己在女色方面也少根筋,又心思都用在了別的地方,故而到現在也是沒嘗過女人滋味的。他在錦瑟面前油嘴滑舌的,實也是跟人學來的,這還是頭回拿來逗弄姑娘。
只他再缺根筋兒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哪裡經的住如此折騰。偏因受了傷,這兩日吃的補物也多了些,當下燥熱一股腦的湧上來,他只覺鼻管裡有暖流湧出來,滴在了手背上,低頭一瞧卻正是幾滴血跡。他登時面色便愈發漲紅起來,生恐被錦瑟發覺,忙用袖子抹了。
而他的擔心實是沒有必要,這會子錦瑟哪裡顧得上去瞧他,她自己也如放在熱火上烤的兔子,外焦裡熱了。
貼身處,她只覺完顏宗澤的背寬大而厚實,這般貼著他,那溫熱的身軀,隨風而來的強烈氣息無不叫她想要遠遠逃開,感受著完顏宗澤身板硬地和鐵板一般,錦瑟自也知道那是為何,一時間早羞窘的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哪裡還顧念地上去瞧完顏宗澤,一時間只覺著這回路比來路更為漫長。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完顏宗澤可算瞧見了等待著的寸草二人,他本能地將馬控的慢了些,張了張乾澀發癢的喉,半響卻道:“早先我沒想利用你,是真打算要離開江州的……”
錦瑟這會子腦子一片混沌,不明白他怎突然說起這個,便悶頭沒做聲,便聽完顏宗澤又道:“後來才覺著留在這處更為隱蔽,只是如今經過這麼一鬧此處是真留不得了……”
他這說話間馬兒已緩緩停下,錦瑟眼前不遠處便是將才馬車撞散的林子,又依稀聽到文青的叫聲,她一時間哪裡還顧得上說話吞吞吐吐的完顏宗澤,忙如被蜜蜂蟄了一般鬆開摟在他腰間的手,身子往後一靠又抓住了馬鞍。
眼見完顏宗澤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錦瑟才滿臉漲紅地又推了他一把,道:“放我下去!”
完顏宗澤這才似剛恍過神來般,動作幾分狼狽地從馬上跳了下去,也不怎麼敢瞧錦瑟便扶著她的腰將人抱下了馬背。雙腳一著地,錦瑟便忙低著頭福了福身,道:“王爺一路走好,小女告退了。”
言罷也不待完顏宗澤多言便腳底抹油地往姚文青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完顏宗澤見錦瑟這般也不好攔她,只能站在原處目送著她遠去,瞧著她那匆匆的背影,方覺一陣失落,體內的熱血仿似還在翻湧,可伊人已轉瞬隱沒在了林間,他又兀自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待影七馳馬過來,心知錦瑟已見著了弟弟,姚家的僕人們也該尋過來了,這才嘆了一聲,翻身上了馬,又望了眼林子的方面,神情悵然若失地甩了馬韁,和影七一道馳馬消失在了林中。
而錦瑟自避開完顏宗澤的目光,便腳步慢了下來,她本便比完顏宗澤要來的成熟,哪裡會瞧不出來完顏宗澤的那些心思?將才也不過仗著他那份心思,這才敢又吼又鬧的。
只是在錦瑟瞧來,完顏宗澤這份情她還實不必放在心上,只因錦瑟覺著,他對自己的那份懵懂感情是長久不了的,畢竟兩人身份懸殊太大,又非同族,依著完顏宗澤的身世是必定要娶同族女子為妃的,她這般休說是做他王妃,便是側妃也是不夠格兒的。
便是略過這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