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我們小姐慈悲,還能救你家人一命。”
要春暉的手段幾下落在男人身上,自有法子叫他老實招供,可他將才受了完顏宗澤瞪視,此刻卻是免不了要耐著性子誘哄威逼的。好在幾句話都說在了男人的心口上,那男人竟果衝著錦瑟沒命地磕起頭來,交待道。
“小人不過是城西溝子巷的百姓,本靠做些短工雜貨養家餬口,因早年跑過鏢,倒會些粗淺武藝,平日裡閒暇也愛偷偷磨些石箭上山狩獵給一家子添點油腥。小人沒想著害人,和姑娘更是無冤無仇,實是那日干活回家便尋不到了婆娘和三個孩子,小的找到半夜回去家中卻坐著個蒙面人,只給了小的這把箭,叫小的今日上山衝標有姚家徽記的大馬車放冷箭,事成之後自會放下的一家回來,讓勒令小的對外只道和婆娘吵了嘴,婆娘一惱之下帶著孩子回了十里坡的孃家。小的當真不是有意要害人啊,大爺和姑娘饒命……”
那男人說著已是抖如篩糠,錦瑟本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來,便嘆了一聲,衝完顏宗澤福了福身,道:“王爺可否容我將這人帶回?”
完顏宗澤聞言自是點頭,接著便道:“我叫人查查他那家人的事兒,若有了訊息自會送於你府上。我送你回林子吧……”
這裡就三匹馬,相比被春暉和寸草載,錦瑟秉持著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自覺著還是由完顏宗澤送她回去更好些。故而也不推辭,便點頭謝了,那邊春暉和寸草早便覺著王爺對這姚姑娘有些不一般,這會子也精覺,一個拖了那男人扔上馬背,一個牽了馬,已是雙雙打前兒先去了。
完顏宗澤正欲自去牽馬,錦瑟念著箭支和尋人的事兒還要勞煩完顏宗澤,自便不好意思叫人家傷口流著血給她賣力,便衝他伸了手,道:“藥呢?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包紮了傷口再走不遲。”
完顏宗澤聞言倒是一怔,見錦瑟面上雖沒笑意,可也不再若將才拒人千里的樣子,登時他便知道錦瑟消了氣,心中一喜,精神便回來了,當即便笑著湊近錦瑟,眨了兩下眼睛,竟是拋了個媚眼來,道:“終於心疼了?”
錦瑟見他蹬鼻子上臉,登時便跺了下腳,道:“瞧王爺面色紅潤,想來流點血也是無礙,倒是小女小瞧了王爺。”
言罷便徑自往馬兒處走,完顏宗澤瞧著她跺腳的模樣,還是發惱而去的身影倒自勾著唇笑了。倒不是傷口不疼,實是不敢再叫錦瑟給他上藥了,生恐再一個不對勁又衝撞了她,到時候只怕就真難再將人哄回來了。
他想著不覺苦笑一笑,這才快步追上錦瑟,拉了韁繩正欲先將錦瑟送上馬背,卻聞錦瑟道。
“你先上去,我要坐後頭去。”
完顏宗澤聞言便瞪大了眼睛,盯著錦瑟半響無言,之後才吞吐著道:“你確定要坐後面?”
錦瑟見他神情古怪便狐疑地瞧了他兩眼,又點了點頭,道:“小女在前面怕撞疼了王爺傷口。”
言罷她便想起將才在馬上她的小包子往完顏宗澤懷中撞的情景,心知說錯了話,險些沒暗自咬掉舌頭。
完顏宗澤果便嘴角抽了下,接著才一個翻身上了馬背,衝她伸出手來。錦瑟將小手放在他掌心,只覺微微彎下腰來,一提在她腰間一送便將她安然地放在了他的身後。他僵著身子,感覺身後錦瑟動了動似在摩挲馬鞍穩定身子,他又露出一抹微帶邪氣的笑來。
片刻錦瑟不動了,他才問道:“坐穩了?”
便聽錦瑟唔了一聲,他才咳了聲,道:“那我可就走了。”
言罷便一抖馬韁,那馬兒嘶鳴一聲便衝了出去,登時錦瑟的身子就是一歪,她嚇得將身下馬鞍抓的死緊,可林子中本便多亂石,馬兒顛簸,馬鞍她又坐的極不習慣,哪裡能扶的穩,沒兩下她便被嚇的面色蒼白。
完顏宗澤察覺到錦瑟身子微顫,將馬速控的慢了些,微微回頭,道:“要不你抓著我,你這樣我們挪回去日頭都上中天了。”
錦瑟聞言見實在不行,這才鬆了馬鞍,自抓了完顏宗澤的大氅,可馬一賓士起來,抓著衣裳和沒抓完全就沒什麼兩樣,而且這後頭分明比前頭還要顛簸些,錦瑟身子被甩地滑了兩下,眼瞧著那地面在身下飛掠,登時也顧不上面子裡子了,她不知覺間便鬆了完顏宗澤的大氅,改兒摟住了他的腰,將身子緊緊貼在了他的背上。
感受到完顏宗澤的身子一僵,錦瑟的臉便唰的一下紅透了。她本是個沒騎過馬的,將才站在馬下只瞧著馬鞍後頭有翹起,想著她坐在後面手抓著馬鞍自能穩住身體,這樣不至於整個人都被完顏宗澤抱在懷中,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陽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