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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是萬不會做對不住大姑娘之事的。”

錦瑟登時面色就白了,身子搖搖欲墜,半響才瞧著姚錦玉,道:“原來大姐姐原便沒想著將妙紅配給那福生,只怕一切都是做戲給我看的吧?”

姚錦玉聞言卻一笑,神情得意又陰毒,道:“妹妹錯了,原先我確實動了要將妙紅配給福生的打算,可後來瞧著妙紅她日日落淚到底不忍,便又改了主意,將錯就錯地引妹妹上鉤,如今瞧來,我聰慧的四妹妹也不過如此,到底還是姐姐我技高一籌呢。”

錦瑟聞言咬唇,似已窮圖匕見,猛然推了姚錦玉一把,轉身便欲往後路跑,姚錦玉卻沉喝一聲,“抓住她!”

妙紅兩步追上當即便死死拽住了錦瑟,錦瑟被她拉回來,掙扎著怒目盯著姚錦玉,姚錦玉便咯咯的又笑了起來,眯著眼道:“四妹妹莫白費力氣了,四妹妹跑不過妙紅,也掙不開她的,還是乖乖到屋中等著世子吧。妹妹不是不願嫁給世子,不願做世子正妻嗎?如今姐姐便遂了妹妹的願,從今往後妹妹便只能給世子當個小妾了。”

她似酒勁兒上來,又似一時暢快難以自制,神情顯得極為癲狂,言罷見錦瑟渾身發抖,便衝那知硯道:“將她打暈,這賤人鬼著呢,免得妙紅一人再出了紕漏。”

知硯上前,錦瑟忙欲大喊,可妙紅已先一步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拽著錦瑟不叫她掙扎,知硯一掌劈下,錦瑟便雙眸不甘地閉了,雙腿一軟徹底倒在了妙紅懷中。

姚錦玉見此又是一笑,這才跟著知硯往院子東面快步而去,妙紅見此張了張嘴,似想阻止姚錦玉,可猶豫了下卻又閉了嘴,只託著暈迷的錦瑟也快步往正房而去。

可她還沒走出小院便覺後頸一疼,接著卻也雙腿一軟,一頭栽倒了。她這一倒,被她拖著的錦瑟自也跟著往地上倒去,只和一頭栽在地上的妙紅不同,她身子還沒著地,腰肢便被一隻臂膀環上,接著身子又被帶起,整個人又被一人攬在了臂彎中,這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完顏宗澤。

他將錦瑟抱在懷中,見她緊閉著眸子,月影清亮透過頭頂樹枝斜灑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將她美麗的面龐映的更加動人,又見她就那麼安靜地依在他的懷中,他不覺便輕勾唇角,藍眸中浮動醉色的浮光,朦朧處他俯身低頭,輕輕抬手撫上她的臉龐,輕輕地又小心翼翼地用指背蹭著她面頰上因酒色而暈染的緋紅。

觸手處暖暖的,綿綿軟軟的,他只覺一顆心都要跟著融化了,視線再次專注而仔細地滑過錦瑟籠煙般清秀的眉,她靜謐而濃密的睫羽,玲瓏精緻的鼻,還有那微抿起線條優美淡薄的櫻唇,只覺這醉臥懷中的女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惑,叫人一點點沉淪。

鼻翼間有蘭芷般的清香帶著溫暖的酒香浮動,絲絲縷縷似都鑽進了他的五腹六髒,叫他一陣陣恍惚。他就這麼靜靜地用目光描摹著她媚色中的恬靜,半響才嘆了聲,移開撫著她面頰的手,用食指用力一掐錦瑟的人中。

懷中錦瑟吃疼,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起,兩扇如蝶翅般的睫毛撲扇著睜了開來,她視線微微一恍接著便清銳起來,待瞧清他,清銳的眸子掠過一絲詫異,驚道:“怎麼是你!”

完顏宗澤便揚眉一笑,道:“醒了,我的醉美人……”

他言罷兀自埋下頭靠近錦瑟又用力呼吸了下,一臉的沉醉。錦瑟這才察覺自己正躺在完顏宗澤的臂彎中,她一驚完全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完顏宗澤,沉喝道:“寸草呢!”

言罷人已站定,卻正見站在三步開外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寸草,錦瑟見到他這才微收了怒容,可卻沒有半點驚訝。顯然,她早便知道寸草在此,事實上,寸草會在此,也是她早先便洞察了妙紅的不妥之處,這才做出的安排。

姚錦玉以為錦瑟中了計,卻不知錦瑟只是將計就計,哄過了姚錦玉。

妙紅的破綻便就露在昨夜她的表現太過冷靜,也太過無懈可擊。試想一個忠實了主子十數年的奴才,第一次背叛主子怎會無半點驚憂,那般的鎮定而從容?再來妙紅不過是姚家一個丫鬟,便是再大膽,錦瑟覺著她也不敢將心思動到謝少文頭上。

錦瑟厲目瞥了眼地上躺著的妙紅,卻也不再糾結完顏宗澤會在此的緣由,衝寸草道:“我叫你準備的衣裳呢,給她換上!”

寸草聞言忙將肩上包袱解開,裡頭卻是一件極為華麗的錦緞襦裳和同色的襦裙,另外還有一套鎏金頭面。他兩下剝開妙紅身上衣裳,又給她套上準備好的衣服,插上髮簪,帶上帷帽,這才將妙紅扶了起來。錦瑟瞅了瞅兀自一笑,道:“這般倒比我更像個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