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幾杯酒,氣氛便高漲了起來。
姚錦紅今日顯已吃了不少酒,本便有些發暈,如今被姚錦玉灌卻也和她一同飲了幾杯,因難得熱鬧,又沒外人和長輩在,故而姚錦慧沒片刻便也放開了吃起酒來,氣氛一起連五姑娘都用了幾杯,姚錦玉便只需攛掇兩下,姚錦紅和姚錦慧自便勸錦瑟吃酒。
錦瑟見為了哄自己吃酒,姚錦玉著實也自吃了不少,便心中暗笑,也來者不拒地一杯杯灌,只她那袖中另有乾坤,酒卻有不少都悄悄倒進了棉囊中。便是被姚錦玉盯得緊時硬喝了幾杯卻也無礙,一來她本便有些酒量,再來姚錦玉幾人進門時她便已服用了一粒解救藥。
故而這般不停勸酒,多半時辰後,每個人都有了酒意,姚錦紅更是因吃的最多,早早便倒了下去,被丫鬟扶了進去。而姚錦玉見錦瑟已醉意迷濛,她似還不大放心,又連番勸酒,因二姑娘和五姑娘都有了醉意,故而這酒便吃的更多,沒多時兩人便也倒了下去。
五姑娘吐了半響,姚錦玉便喚了她們各自的丫鬟將人送了回去。
錦瑟見差不多了,而白芷幾人卻沒個蹤影,心中明瞭,便也跟著嚷嚷著頭暈,將撐著腦袋的胳膊一撤倒在了桌上,雙眼迷濛顯已不再清醒。
姚錦玉早先也是吃了分量極大的醒酒藥的,可她將才似為了勸錦瑟吃酒,故而吃的實比錦瑟要多的多,這會子她已兩眼發懵,好容易見錦瑟倒下,便忙起身出屋,妙紅便站在外頭見姚錦玉出來忙福了福身,道:“妙青肚子疼離開片刻,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姚錦玉聞言便道:“四妹妹吃多了,既然她的丫鬟不在,你和我一道將四妹妹扶回去吧。”
妙紅忙應了一聲便進來將錦瑟扶了起來,錦瑟佯醉地依著她被扶出屋,姚錦玉便匆匆在前頭領路快步往前院的方向走,一面不忘回頭查探錦瑟的情形,見她一直半眯著眼睛靠著妙紅,似醉的不輕,她卻眯了眯眼,揚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來。
待到了院門,見姚錦玉竟沒有回頭的打算,推開半掩的院門便走了出去,妙紅一詫,一面扶著錦瑟跟隨而出,一面道:“姑娘快些回去吧,穿過這院子便是世子住的書恆院了,那邊皆已打點好了,奴婢將四姑娘扶過去便是。”
姚錦玉聞言回頭瞧了妙紅一眼,卻冷聲道:“姑娘自有主張,你跟著便是。”
妙紅登時便蹙了眉,只因按原計劃,大姑娘卻是不必前往前院的,而是早些回去裝醉,一會好起來將四姑娘不見了的事嚷嚷出去。
如今見姚錦玉快步往前去了,妙紅便只能輕輕拍了拍錦瑟的胳膊,又扶著她往前急趕。
姚錦玉之所以快步往前院走,卻是因為今日收到了封謝少文的親筆信,信上他邀她今夜一同前來書恆院,說是要給她一個驚喜。此事她知不妥,怕丫鬟們知曉會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定然會叫人看管著她,她便不能赴約了,故而姚錦玉將此事一直瞞著妙紅等人,這會子妙紅自便不明所以了。
姚錦玉從那日在茶樓和謝少文別後便越發相思成疾,如今好容易能見到他,又是謝少文親自邀她,她哪裡能抵擋地住這份誘惑,更何況她今日親手將錦瑟送去給謝少文,本便心中不樂,這會子有謝少文邀約在前,自心花怒放。
她腳步匆匆帶著妙紅很快就穿過套院,進了書恆院。書恆院早已經過安排,靜謐一片,三人剛現身,姚錦玉便見謝少文的貼身小廝知硯閃身出來。
“大姑娘請隨小的來,世子正等著大姑娘呢。”他言罷便又衝妙紅道,“快將四姑娘扶進正房去。”
姚錦紅聞言一愣,詫道:“世子這會子沒在屋中?”
知硯卻笑著道:“大姑娘隨小的來便是,世子為大姑娘準備了驚喜,大姑娘可莫錯過才好。”
姚錦紅本便有些酒醉,再聽驚喜二字,哪裡還會多想,加之她前兩次和謝少文聯絡都是透過這知硯,這會子自也不會疑他,當即便跟著知硯走了兩步,只接著她便又停了步,轉身走至錦瑟身邊,冷冷地瞧著她,道:“四妹妹莫再裝了,姐姐知道你沒醉!”
她言罷見錦瑟身子一僵,便咯咯笑了,看向妙紅,道:“妙紅,你做的好,今日能將四妹妹騙到這裡來你乃首功!你為姑娘我做到此事,姑娘自不會將你再嫁給那福生的,這點老太太也是承諾了你的,你放心便是。”
錦瑟聽聞這話猛然睜開眼睛,一臉不置信地盯向妙紅。妙紅卻撤掉了扶著錦瑟臂彎的手,後退一步衝錦瑟福了福身,道:“四姑娘見諒,奴婢一家都是姚家的下人,奴婢又得大姑娘信任,奴婢的命都是大姑娘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