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能接受。
可太后也清楚的很,如今一切都不能再挽回,事情也不可能有任何轉機,這個事實,她不接受也得接受,這使得她在不甘,憤恨等情緒下一病不起。當一個人希望破滅,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而當一個病人失了希望,那便真只剩下苟延殘喘四個字了。
☆、二百七五章
太后屢遭重擊,聽聞左氏滿門皆已下獄只待安遠侯被押解回京便依聖旨誅其九族,她作為太后,卻只能這樣眼睜睜瞧著親人赴死,當真是痛不欲生,她醒了又暈,暈過去卻也不得安寧,夢裡全是血色。這樣折騰了兩日,眼見竟有些撐不下去了。
皇帝令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守在正盛宮兩日,藥雖灌了下去,可效用卻不大。太后似也感受到自己大限將至,這夜將皇帝拉到身邊,哀求地道:“皇帝,哀家這都是心病,你莫再為難太醫們了……”
皇帝雖覺比起他這個兒子太后更在意權利和尊榮,可母子情分卻還是有的,此刻見一向鑽心經營,精神灼越的母親躺在床上,面色灰敗,出氣多而進氣兒少,似隨時都會嚥氣一般,不覺心生悲涼,握著太后的手,道:“母后的意思兒子都清楚,母后生養兒子一場,兒子雖做了皇帝可卻也沒能讓母后享受到太后應有的權威。兒子又何嘗不想保住安遠侯和左氏,可此事兒子也是被逼無奈,毫無辦法啊,兒子只能儘量保全母后不被牽扯進去,赦免七皇子妃。母后莫再多想,安心養病……”
太后聞言卻拽緊了皇帝的手,道:“不,皇帝,有辦法的!安遠侯如今還沒有入京,京城的事兒要傳到邊疆去少說也要半個月,皇帝,倘若……倘若這十幾天中京城又生大變,太子謀朝篡位,逼宮造反了呢?”
倘使能坐實了太子謀逆逼宮之舉,倘使五皇子能在左氏滿門被處斬之前提前登基,倘使太子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