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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錦瑟身邊就只帶了白芷一人。

兩人相攜著到了街頭,錦瑟遁著記憶帶著白芷到了路邊果便聞那簫聲又響了起來,兩人隨著簫聲進了一處小巷,錦瑟正感奇怪,那簫聲卻突然不見了,四下一望,錦瑟才見巷子中空無一人,僅巷子兩端掛了兩隻死氣沉沉的風燈,這巷子和主街不過相隔寸許倒好似瞬間進了另一個天地般,竟如此冷清。

蕭蘊那樣的人,萬不會約她在此見面,錦瑟一驚,低斥一聲,“白芷,快走!”

誰知她聲音尚未落,身子半轉間就聞身後想起白芷的一聲悶哼,錦瑟當下心頭便咯噔一下,也不敢再回頭去瞧,本能地提裙便跑可顯已晚了一步,後頸傳來一陣劇疼,她頭腦一沉身子已禁不住往後倒,朦朧間只覺一隻鋼鉗般地手臂死死地困住了她的腰身,閉上眼睛前腦中恍惚地閃過一張猙獰的鬼面具和一雙自鬼面後露出的陰鷙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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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是被一陣陣的寒冷給凍醒的,脖頸後更是有一股悶疼時刻提醒著她昏迷前的危險,頭腦有些發沉,她恢復知覺後並沒立刻睜開眼睛,而是假裝仍在沉睡悄然地探究著所處的環境。

她的身下極冷硬冰涼,臉頰似直接貼在土地面上,凸凹不平的觸感和塵土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地方的光線似極微弱……

“既然已經醒來了何故不睜開眼睛,微微,你果然狡猾如狐!”

錦瑟正在感知著,卻突聞一聲陰冷低啞的聲音自身前五六步的地方響起,錦瑟的心一顫,豁然睜開了眼眸。

屋中竟是一絲光線都沒有,錦瑟睜大眼睛瞪向那發聲處,半響待適應了黑暗才隱約瞧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她不覺蹙眉,沉聲道:“謝少文,我知道是你,無需這般裝神弄鬼的!”

她聲音剛落,屋中便響起一道尖銳而癲狂的笑聲來,充滿了譏誚和快意,在這黑暗中叫人聞之毛骨悚然。

錦瑟所熟知的謝少文是虛偽,偽善的,不管何時都用溫潤儒雅的外表來包裹自己,即便最後一回她在廖府門前遇到他,謝少文的陰鷙也不過一瞬間暴露罷了,錦瑟從未見過這樣不顧一切,撕開溫雅外表徹底暴露其陰暗一面的謝少文,一時間背脊發涼,心也顫了兩下。

她太瞭解謝少文了,他自私而偏執,也是他這樣的性子才使得他們一步步走到今日的結局,謝少文是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將據為己有的東西拱手讓人的主兒,他這種偏執在對待她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將她視為物件,瘋狂地要佔有,從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如今她和他已經結仇太深,謝增明在入獄不久後便病逝在了牢中,謝家可謂家破人亡,殺父殺母之仇,謝少文一定會全數算在她姚錦瑟的頭上,錦瑟一點都不懷疑,如今自己落在謝少文手中,他會將她給挫骨揚灰!

巨大的危險令錦瑟欲坐起身來,然而她一動才發覺她的整個手臂都是麻的,她的手腕和腳腕分明皆已被綁縛了起來,根本就無法動作。瞬間,錦瑟的心沉到了谷底,面上也露出了驚惶來。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謝少文點燃了火摺子,微弱的黃色光線蔓延開來,將錦瑟的驚恐面龐照亮,盡數落在謝少文一雙陰鷙的眼中,令他極為愉悅而享受地眯起了眼,唇邊勾起笑來,卻擺出欣賞的神情來,道:“害怕了?姚錦瑟,你這樣陰毒,狠辣的女人竟然也知道害怕?!”

光亮的到來令錦瑟稍稍鬆了一口氣,她聽到謝少文的譏諷聲卻並未去瞧他,反而迅速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景。

卻見這是一間極為封閉的小土屋,只靠南的位置開著一扇極小的天窗,外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而屋中僅僅放著一床一桌,床上散落著棉被和衣物,桌上擺放著一套不甚乾淨的茶具,令有一隻油燈,還散落著些幹餅。靠東的牆角扔著一隻馬桶,屋中氣味很是難聞。

錦瑟不覺蹙眉,謝少文見她不瞧自己反倒觀察起四周來,豈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冷眼也瞧了下四周,道:“姚錦瑟,你瞧瞧清楚,好好看看這裡的一切,好好看看我謝少文這些日子生活的地方,我這般像地老鼠般暗無天日地藏在這裡,每日啃著乾糧喝著冰水,瞧不見外頭天日地活著,就是為了今日,為了叫你姚錦瑟好好地和我一起享受這一切!”

謝少文說話間已自地上站起身來一步步地逼近錦瑟,錦瑟掙扎著坐起來盯著謝少文往後退了下,卻很快地靠住了牆壁,她已無路可逃。

謝少文卻似極欣賞她此刻的掙扎和無助,站在三步外仔細地盯著錦瑟瞧了半響他才在她親近蹲下來,猛然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欺近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