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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以前的照片,現在她……”馮小北說的有些含糊,轉臉盯著車前面,不再說話。

我小心的把照片放進抽屜,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強子,強子跟我說了你們的事兒,她叫安雅?”

車子又顛了一下,我看見馮小北的喉結動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車子一拐,停在路邊,馮小北搖開車窗,點了一支菸,轉臉看我:“對不起,我有點兒悶。”

我小心的看著馮小北:“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馮小北對著車窗外面吐了一大口煙:“十八,我有些想夭夭了,真的。”

馮小北停頓了一會兒:“我有一兩年的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琉璃碎

馮小北把手指間帶著火星兒的菸蒂彈了出去,我看見空氣中有飛散的火星兒,馮小北仰頭靠在車座上,用手捂住臉,聲音很艱難:“記不記得張宇唱過一首歌,十一郎填的詞,叫《都是月亮惹的禍》。”

我點頭,那首歌,火了好久,我那個時候我大學還沒有畢業,就為了張宇的那首歌,在音像店花了12元錢,買了一盒卡帶,回學校沒完沒了的聽著,張宇和十一郎在音樂上組合完美的不像話,之後離開了十一郎的詞曲,張宇的歌失去了相濡以沫的味道。

馮小北嘆息:“那首歌的MV,最後的鏡頭,是男主角隔著手掌親吻那個穿著宇航服的女人的嘴唇,當時看,真的好浪漫……”

“安雅化療以後,頭髮差不多都掉光了,每天都戴著帽子,回家也不摘。”馮小北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始笑:“也怕感染,每天都要戴著口罩,我要是想親她,就只能隔著口罩她,看著是不是很浪漫?”

或許得不到的那些場景都是好的,甚至是好的不得了,所以我們才會嚮往。

我心裡開始不舒服,我很想問馮小北:“你當夭夭是什麼?是不是不用隔著口罩親吻?”

這話太惡毒了,我實在問不出口。

馮小北重新點了一支菸,有點兒自言自語:“我能花的錢,都花了,如果說等著安雅死去那天就是我的解脫,那我能補償就只有錢,能賺到的所有錢。”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句話,我轉臉看馮小北:“有些事情攤上沒辦法,但有些話該告訴別人的都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