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木羽轉臉看我:“我不知道你會在海倫的咖啡廳工作多久,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創造一個能遇見你的機會,都很為難,我自己都覺得理由找的牽強。”
木羽停頓了一下:“就像好多年前你說過純淨水的保質期,純淨水的保質期不過兩年,而我是沒有辦法法和你做純淨水的關係,純淨水的關係不會讓我感覺理由牽強,剛才我是想走,可是我會想你還在不在咖啡廳,我甚至不能告訴自己我想進來看看你,我想走開,卻又在猶豫中,最後我跟自己說我來咖啡廳就是喝咖啡而已,如果你在,那不過是湊巧……”
我低著頭看被我寫的亂亂的記錄本,沒有說話。
“試試黑咖啡吧。”木羽把他眼前的咖啡推到我面前:“我喝了好多年,卻一直都不喜歡這種味道。”
“雖然知道不該見面,但還是想見你,即使什麼都不做。”木羽站起身,朝小可招手:“小可,咖啡先記到我賬上,明天我一起給。”
小可天使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好的木記者。”
我看著眼前的咖啡發呆,有些無意識,我聽見咖啡廳門口風鈴響動。
咖啡杯子氤氳著苦澀的咖啡味道,象塗抹了蜂蜜的巧克力,我機械的挑了一塊方糖塊,方糖塊順著小勺子的方向,滑到咖啡杯中,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撲簌的聲音。
“哎,哎……”鄭鐸的手指頭在我的眼前來回晃了幾下,我回過神兒。
阿瑟煩躁的點了支菸:“不行,我奶奶根本不喜歡老鄭頭,今天老太太還跟我說,老趙頭兒為什麼天天說鳥語?老趙頭兒說好肚兒油肚兒啊,你猜我奶奶說什麼?我奶奶說北京最有名兒的就是爆肚馮,啥時候開了個好肚兒油肚兒啊?”
我撲哧笑出聲,鄭鐸也笑了,阿瑟皺眉:“餿主意。”
“還挺難辦。”鄭鐸抹抹腦袋:“我尋思吧,老頭老太太挺好湊合的,看順眼就行了唄……”
有人招呼鄭鐸,阿瑟有些自言自語:“實在不行我就綁架了老太太,把她綁到澳洲,她又不認路,還能怎麼著?”
我有些發呆,阿瑟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問你話呢。”
我哦了一聲,阿瑟眯著眼睛看我:“小柏又出差了吧?每次看你餓得滿臉菜色就知道小柏出差了。”
“恩。”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小柏真的出差了,我在家從冰箱的第一層看到最後一層,從冷藏室看到冷凍室,然後又把冰箱關上,我看冰箱像個怪物,估計冰箱看我更像個怪物。
“決定嫁了?”阿瑟打量我手指上戒指。
我打量著酒吧的熱鬧,笑:“阿瑟,你覺得愛情和婚姻有什麼不同?”
“愛情和婚姻?有什麼不同?”阿瑟重新點了一支菸,愣愣看著吧檯:“不同?愛情沒有結婚戒指,婚姻嗎,可以堂而皇之的在離婚的時候分走對方的一半財產?”
我喝了一扣啤酒,接著笑:“愛情就是,你明明知道心跳的厲害,卻不想繼續下去;而婚姻則是,你明明知道心跳的不是很厲害,可還是會想堅持繼續下去。”
「長恨無綿 歌盡桃花」
長恨歌
“你看,我沒說錯吧?”小諾小心翼翼的指著臉頰說。
我點頭,像個專業的大夫:“多長時間了?”
小諾竟然臉色緋紅:“就是上次啊?”
“上次是哪次啊?”我盯著小諾的眼睛,這個時候小諾的臉,真的有讓我想起桃花,好久沒有看到桃花了,我有點兒想入非非。
小諾推了我一下:“就是木易親我的那次啊!!!!”
小諾的臉頰長了一根長長的汗毛,很軟很軟的那種,顏色就像臉上的其他汗毛的顏色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根汗毛大概有5厘米左右。
“以前都沒有長過這麼長的汗毛,十八,我會不會內分泌不調?”小諾擔心的看向我
我差點兒笑出聲:“不會吧?內分泌不調?就你?”
小諾的表情很嚴肅,我也開始一本正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木易親了你,所以你才會長這麼長的汗毛?”
“呀!你幹嗎說那麼大的聲音?”小諾做賊似的四處看看。
其實家裡就只有我和小諾而已,所謂情動,是不是就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小心翼翼的?
小可老家的男朋友過來了,所以小可央求我週末幫她頂班,想著沒什麼事兒,我就答應了,小可興奮的有些過頭,一副小女兒態。
週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