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菸:“我想說臨走前的那個晚上。”
我手裡轉著的水杯差點兒掉下去,左手沒有拿煙的手不停的摩挲著牛仔褲的膝蓋:“許小壞帶我進房間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要不,就帶許小壞一起過去廣州。”
左手又開始接著吸菸,聲音很低:“第二天早晨你離開的時候,我從門縫看見了你的眼神,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兒,你能不能告訴我,其實當時是我看錯了,你的眼神裡面,沒有別的任何意思,就是告別。”
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水杯裡的溫開水,左手一支菸接著一支菸的吸著,打火機在暗夜裡一瞬間一瞬間的閃現著,沒有人說話,或者說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其實都是多於。
阿瑟在小柏的房間咳嗽了一聲,我轉臉看向左手:“左手,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左手沒有什麼反映的看向窗戶外面,我放低聲音:“很土的一個笑話,從前,動物王國發大水,所有的動物都坐在一艘船上,因為食物有限,船上的動物只好做出一個決定,每個動物都要講一個笑話,把大家全部逗笑的就留在船上,要是有一隻動物不笑,講笑話的就要被扔到洪水裡。”
左手沒有什麼反映的彈彈菸灰,摩挲著牛仔褲的手停住了,我笑:“猴子最先講了一個笑話,船上的動物都鬨堂大笑,但是豬沒笑,根據規定,可憐的猴子被大家丟到水裡,然後兔子講了一個笑話,船上的動物都沒笑,這個時候豬突然開始哈哈大笑,所有的動物都奇怪,就問豬兔子講得笑話真的那麼好笑嗎,豬回答說剛才猴子講的笑話太太好笑了。”
左手慢慢的轉過臉看著我,我避開的左手的眼神,喝下水杯裡的最後一口溫開水,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左手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左手手指間的香菸唯美的自燃著,象一隻幽靈。
我低下頭,苦笑:“不確定會不會發生的故事,就像被丟進水裡的猴子,幡然醒悟的瞬間,不管是死是活都退不回去了,那麼我到底要怨恨那隻反應遲鈍的豬,還是怨其他的動物動作太快了呢,要不只能怪猴子運氣不好,或者說,我本身就是那頭豬。”
左手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