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頸將它提起來抱在懷裡,“不是在君非寧那裡嗎?”
“殿下託我帶給你的。”墨臨淵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忽地想起了什麼,“今後莫要喚殿下的名字。”
不能叫他的名字?那要叫什麼?秦箏沒聽明白墨臨淵話裡的意思,想了一會兒忽然轉過彎來,手中一緊,正被她撫摸著的阿白吃痛,不樂意地在她手上抓了一下。
突然而來的疼痛使得她回神,一下子鬆開了懷中的小獸,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三條紅紅的印子,正隱隱沁出血珠。
“他,要做皇帝了嗎?”
墨臨淵沒有去糾正她這大不敬的話,只是拉過她的手,用帕子小心地按著那傷痕:“就算它再小再無害,也始終是隻虎。”
永禎廿三年八月十四,皇帝殯天。
這一年的中秋節舉國上下飄著白色的燈籠,沒有歡歌笑語,只剩一片悲痛的寂靜。
秦箏看著一身素服的墨臨淵紅著雙眼連說話也無力的樣子,才真真感覺到那瀰漫許久的哀傷。她與皇帝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便是偶爾遇見了也只是低頭下跪行禮。寥寥幾次遠遠看著,對於他的印象也不深,只大概記得好像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富貴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劍眉星目,鼻若懸膽。
她曾經認為君非寧與他並無太多相像之處,可是如今再看看身邊這靜靜瞧著月亮的少年,她忽然感覺,也許他倆之間只是差了那麼一件明黃繡龍的衣服而已,也許很多年以後,那個高高階坐於大殿之上的一國之君,也會如他父親那般威嚴。
只是這個少年,再也不會如從前那般笑著作弄她,再也不會討好地跟在身後讓她寫功課。從今以後,那個名為天下蒼生的功課,只能由他一人來寫了。
想著這一切,她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臉。
君非寧感受到秦箏小心翼翼的觸碰卻沒有動,仍是仰著頭,看著一如從前那般圓潤的月,眼角卻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