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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時候也並不知道他真的就是盲的,可是現如今知道了他目不能視物,她這心裡還真有些愧疚,好像他是因為她的詛咒才看不見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半天,秦箏最終還是一個挺身跳下床來,換了衣裳便出了房門。在經過常遠的房間時,她放慢了腳步,猶豫著要不要知會一聲,可是想了想又作罷,一個人匆匆離去。

夜色並不濃重,卻足夠靜謐。她全憑著上午的記憶在街巷中穿行,疾行了不一會兒便看到那矮矮的籬笆和簡陋的土坯茅草房。

她放輕了腳步上前,指尖輕點在木門上微微使力向上一抬再往外一拉,那看似破敗的門扇竟然沒有發出應有的吱呀聲。

房中很空,竟是連桌椅都沒有,只在房間深處有一張床,床上背身側躺了一個人,看那身形應該是冷玉不假。她有些奇怪為什麼以冷玉的深厚功力竟然沒有覺察到外人的進入,可是雖是懷疑,她還是一步步走上前,一直來到床邊。

“怎麼,白日裡糟了奚落咽不下氣,晚上便想下狠手嗎?”

床上的冷玉忽然轉身對她笑,一邊說一邊坐起來。原本搭蓋在身上的被子隨著動作滑落腰間,露出他健碩的上半身。他的中衣只虛虛掩著,此時動作之間已是大開,露出赤/裸的胸膛,那結實的肌肉在月光下隱約泛著光澤,自秦箏的位置看過去似乎清晰可見細緻結實的肌理紋路。

自小生活在男人堆兒裡,她不是沒看過男子打赤膊,可是此時她竟感覺雙頰是有些燒熱的,一時間愣在那裡。

“我說你半夜三更大老遠跑來我這裡,不會就是為了發呆的吧?”

“你……你才發呆呢!”秦箏有些心虛地搶白,又很慶幸他是個瞎子,看不到自己的失態,“我來找你自然是有正事要說。”

“出去說吧。”他將披散的發用緞帶隨意地攬了,披了件外衣便向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察覺到秦箏並沒有動彈,微微扭頭道:“你是想站著說還是想到我床上說?”

他最後那句話說的曖昧,再配上他臉上那邪魅的笑容,在秦箏看來活脫脫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又發作不得,只能假裝聽不懂,心中卻不甘被他憑白無故地佔了嘴皮子上的便宜,於是在想象中早已將他千刀萬剮,活扒了一張皮。

“說吧。”冷玉在院子裡那樹墩上坐了,伸手隨便朝一旁的幾個樹墩點了一下,算是招呼秦箏坐下。

“我來向你道歉。”

他原以為秦箏此行無非是想求他幫忙,此時聽她說是來道歉的,頗感意外,不動聲色地想了想又道:“你不會以為向我道了歉我便會幫你修補東西了吧?幼稚。”

秦箏聞言搖了搖頭,又驚覺冷玉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連忙補充道:“我沒那麼想。我來道歉只是因為昨日的事情,就算你不肯幫我的忙,我也會向你道歉。”

“哦?你倒是說說你哪裡需要道歉了?”

見他臉上又掛上那一抹壞笑,秦箏明知他是在故意刁難她,卻也不惱,只淡淡地說:“我昨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不該罵你。

“就這樣?就僅僅是為了罵我的事情道歉?”

“就這樣。旁的事情我沒做錯。”她昂起頭,直視著正眯著眼睛的冷玉,“炎歌為了那一盤魚便出手傷人本就是她不對,而你身為她的主子卻處處護短更是是非不分,所以我除了罵你的事情之外,無需道歉。”

冷玉聽了她的話,靜靜地轉過臉來面對著她卻一言不發。

雖說明知道他看不見她,可是秦箏現在卻有一種正在被冷玉細細打量審視的感覺,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可說完了?”

“我……沒有。除了和你道歉,我今夜來還有另外一事。”她強自鎮定心神,看到冷玉一臉“我早就料到”的表情,深深換了幾口氣道:“我要你向常大哥道歉!”

第六章

冷玉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說,當下就是一愣,下意識地問:“我為何要道歉?”

“你今日憑什麼那樣說他?我罵你是瞎子並非有心揭你短處,可你明知他身份卻還是以此傷人,不免太過小人了。”話說著說著,秦箏有些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了,“就算不論有心還是無心,惹了你的人是我,罵你的人也是我,你憑什麼要拿常大哥出氣?你可知對他來說那有多難堪!”

他不以為意地嗤笑道:“不過一個下人,竟也值得你為他跑來低聲下氣。”

“他才不是下人,他待我如親妹,我敬他如兄長,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秦箏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