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曙被她一說有些臉紅,也想起了那次給她吃了藥丸弄得她經血不止,而自己被狠狠地揍了一頓的事。可是那事兒能怨他嗎?他又不知道秦箏啥時候來月事。再說了,也正是如此才更說明他的藥丸對於舒筋活血是極為有用的,嗯,至少在活血方面的確是有療效的。
“你……你少瞧不起……人……”他紅著臉同秦箏爭辯,狠狠地賭咒發誓,“我這次定要……要讓你們對我刮……刮目相看……”
秦箏不理他,敷衍地點著頭就要走,葉曙不依不饒地拽著她的袖子。“撒手~”她拖長了音調威脅著他,“再不撒手我可就……”
葉曙聞言連忙鬆手,將兩手舉得高高的,討好地笑著。下一刻見她轉身要走又想起來,連忙叫住她,在秦箏的怒視下拉著她繞到另一邊,指著帳篷後方道:“這……這裡還有倆人得你安排一下……”
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那邊有一紅一白兩抹身影。映著地上的白雪,那抹紅色愈發囂張的豔麗,像是熊熊燃燒的火,有著吞沒一切的兇猛。而那白色則更加清冷、淡然,像是要逐漸隱去卻又固執地屹立,若有似無……
第二十九章
眯縫著的眼睛,吊著唇角的壞笑,一襲白衣和身邊那個豔若驕陽的女子,一如初見。只是此時的秦箏遠沒有當初的從容和隨意,她看著在炎歌的引領下靠近自己的冷玉,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冷玉自然不會錯聽了她腳下的變化,臉上的笑容一僵,也站在了原地。四人就這麼無言對視著,葉曙原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令人尷尬的安靜,卻在張口的剎那被炎歌用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他惴惴地躲回秦箏身後,扯著她的衣服暗示她對方的不善。
秦箏看看仍然用怨恨的目光盯著自己和葉曙的炎歌,伸手將葉曙拽開,走上前來問道:“你怎麼帶她來這裡了?”
聽秦箏的語氣平淡,冷玉也偷偷鬆了一口氣,恢復了往常的戲謔道:“你是想問我怎麼來了這裡,還是想問我怎麼帶著炎歌?”
“別裝糊塗,愛說不說。”秦箏說完轉身就走,心裡卻是默默算著時間的,果不其然下一刻冷玉就拉住了她。
“不是你和常遠說要我把炎歌叫來伺候著嗎?”他想到當時秦箏遮掩著話語中的關切之意,心中漸暖,嘴角也越咧越大,“再說保家衛國是男兒的責任,你一個姑娘家都上陣了,我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妥?”
保家衛國?秦箏冷笑出聲,就著冷玉的動作貼近他,在他耳側悄聲說道:“你也配說保家衛國這四個字?當年你幫君非逸某朝篡位的時候不會也是打了這個幌子吧?”
他一愣,方才見秦箏一切如常,只道是已經將那事放下了,沒想到她還記恨著。“我和那事兒沒關係!”冷玉高聲解釋完,又假裝不在意,痞痞地對她道:“話又說回來,成王敗寇,當年若是他真的榮登大寶,你不一樣是反賊?今日又如何以正義自稱?”
“你……”
冷玉不理會秦箏散發出的隱隱的怒氣,繼續道:“大家各為其主而已,沒什麼對也沒什麼錯,端看說話的人是誰罷了。再說又不是我傷了他,你犯得著嗎?”
“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不妨告訴你,趕緊離開營地,別逼我派人將你們綁了丟出去!”秦箏緊緊捏了拳頭控制著自己逐漸上升的肝火,強迫自己壓低著聲音,咬著牙對冷玉道:“我不想有身份不明的奸細混在部隊當中,誰知道是不是妄圖謀反的亂臣賊子!”
他苦笑著,沒想到秦箏竟然如此不相信他,只是仍然不死心地開口問道:“你真的就不好奇我為何而來?”
“保家衛國不是?”她將冷玉剛剛的話丟還給他,猶嫌不足地補充道:“你說過了,但我不會信的。”
冷玉聽著秦箏漸遠的腳步聲,默默地垂著頭。炎歌見他這般,氣不過地開口道:“少主,你這又是何苦?難道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被她羞辱?”
“你住嘴!”冷玉瞬間變回了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剛剛那個有些沮喪有些傷心的男子是另有其人。他望向炎歌的方向,雖然目不能視,炎歌卻能感覺到他犀利的目光正劃過她的肌膚,“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少主,便是你不願我也要說!”炎歌不管不顧冷玉蹙緊的眉頭,固執地說道:“我不懂你為了這麼一個丫頭而變了想要隱居的初衷,也不懂為何你不僅僅同她回了京城幫她補那勞什子玉墜,如今更是一路跟來了這冰封之地。但是我卻看明白了這丫頭根本不待見你,你又何苦這般作踐自己!”
唰!一枚透骨釘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