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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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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點頭應著,秦箏將墨臨淵今日對她說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刻在腦海裡。他說的沒錯,她是將軍,考慮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得失,而是對整個戰局的把握,要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藉助環境和外力,以求用最有效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懂了。”

墨臨淵一愣,微微一笑又緩緩地搖頭:“不,你不懂。”他將有些皺的地圖攤開撫平,重新問道:“如果我要派你再去一次天蒼,你會怎麼走?”

嗯?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秦箏想了半晌,帶著猶豫,試探著將手指向剛剛墨臨淵說的那條路,仔細地觀察著他。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地圖,等待著秦箏給他一個答案。而且看上去,他似乎並不在乎秦箏所給答案的正確性。她明白自己在墨臨淵那裡是不會得到任何提示,只能靜靜地獨自思考。

終於,秦箏像是下定了決心,在地圖上狠狠地點住,一字一句地道:“我還是走這條路。”

抬眼看看她纖細的指尖緊緊地按在她遇襲的那個峽谷上,笑著點點頭。

“在哪摔了就要在哪爬起來,我要在此替冷玉報仇!”她面色有些沉重,卻很快地收斂了情緒,“而且這次有你在,你不會讓我有事的。”

說到最後,她嬌笑著湊近墨臨淵,戳著他沒有表情的臉求證道:“我說的不對嗎?”

捉下她的手指,墨臨淵看著緊貼著自己的她的臉頰,細細的茸毛清晰可見,耳際的細小傷口已經脫了痂,留下深紅色的印子。他緊緊地捏了捏秦箏的手,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清了清嗓子道:“這幾日好生休息,待轉了風向便出發。”

她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輕聲答應了,轉身離開。

她的手還被他握著,墨臨淵輕輕一扯她便又翩然落在身側。他抬手撫著她的臉,細聲低語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不幹,此次給你一千人,若是少了一人我便打你一下!”

“若少的是我呢?”

原本是句玩笑話,卻聽得墨臨淵後背涼了半截,他趕忙按住秦箏的嘴,微涼的指尖讓她忍不住一抖。

她意外又驚懼的眼神點醒了墨臨淵,他咳了一聲,收回手,彆扭地道:“早些回去歇著吧。”

秦箏點點頭,將地圖收好,在離開前回身望著他,然後安撫地笑笑:“那種事兒我也不幹。”

墨臨淵沒有回答,只是將手緊緊地握了,抓著掌心中她嬌嫩唇瓣留下的那一抹灼熱。

他沒有料到這風會這麼快地轉了向,自然也沒料到秦箏會這麼快便出發,快到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養養傷。

墨臨淵看著眼前平鋪開來的地形圖,左手支在桌上託著額,右手執了筆卻遲遲無法落下,那飽滿的墨汁在筆尖聚集,半晌終於“吧嗒”一下落下來,在地圖上暈染出一片墨色的雲。他煩躁地將筆一放,把地圖也推到一邊,想了想又扯回來繼續觀察著。

葉曙和父親對望一眼,怯怯地上前將藥碗放在桌邊:“王爺,喝了藥再看吧。”

那低著頭的人沒說話,只是輕輕揮揮手,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地圖。

秦箏走了已經一日,墨臨淵也在盯著這地圖看了一日。葉昭青見他那個樣子顯然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索性叫了自家兒子一起過來緊張地照應著,生怕他有什麼不適。此時見他如此煩躁不安,葉昭青想了想,舉步上前。

“王爺,秦箏不會有事的。”他將地圖摺好放到一邊,把藥碗端到他眼前,“錦華也去了不是嗎?”

墨臨淵搖搖頭,略帶緊張而無力地說:“錦華是帶人埋伏在山上,而箏兒是在谷中。”他回想著自己的計劃,反覆推敲,生怕有任何細微的不妥而連累秦箏有了危險,也許他不該用秦箏做餌的。

沒錯,秦箏帶著一千士兵以生命做誘餌,打著報仇雪恨的旗號重走那條兵敗之路。然而此次他們的目的卻並非手刃仇家,而是引蛇出洞。只要秦箏帶人將那些蠻子引出來,自然有邵錦華安排埋伏在山腰上的人以餵了毒的的羽箭射殺。雖然確信自己的計劃沒什麼漏洞,但是他仍然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亂想。他會擔心秦箏和邵錦華的配合夠不夠默契,擔心天蒼士兵會不會提前覺察了計劃而有了應對之策,他甚至擔憂會不會突然又換了風向導致羽箭射程不足。墨臨淵一面懊惱自己的胡思亂想,另一面卻又被這種種想法嚇得心驚膽顫。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