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些流言蜚語,我是不相信的。我猜你也是不相信的吧?不然你怎麼會和她做朋友的?”
喬墨軒真是說不出來現在的心情。這個男人的話語令他無比震驚。父親冤死,母親猝亡,爺爺與奶奶相繼辭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疼愛她的人,在異樣的眼光中,在處處碰壁的環境下,她是怎樣活下去的?
難怪昨天晚上,她會對他說那樣的話。難怪她總是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與她無關似的。難怪她年紀輕輕,卻彷彿飽經滄桑,心境蒼老……
該要有一顆多麼強壯的心臟,才能承擔種種惡言的中傷?該要有多麼堅毅的力量,才能支撐她勇敢地面對世俗的偏見存活至今?
悲傷與憐憫之情漸漸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四肢百骸,喬墨軒面色凝重地望著被藤蔓層層疊疊包裹起來的房屋,感覺就像徐曼儂一樣,被牽強的流言緊緊束縛起來,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喂,你是剛來還是準備要走?”男人見喬墨軒再不搭話,也摸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停了半晌,他重新提了個問題:“你如果是剛來,那就多陪她一下。如果是準備要走,那你以後要經常來看她啊。我是看著曼儂長大的,她小時候真是乖巧可愛得不得了……”
“那你怎麼不把她接回家裡,把她當女兒一樣照顧?”喬墨軒不知道哪裡冒出一股怒意,語氣尖銳地問。
“呃……我……我那是……”男人被喬墨軒突然一喝問,臉上變得尷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家那位……她……”
喬墨軒咄咄逼人地盯著他,男人頗感不自在起來,趕緊顧左右而言他:“唉呀,淨跟你說話來了,我要趁著現在太陽還不是很曬要把地裡的草都鋤掉呢。看我……”一邊說著,他已經沿來時路小跑著回到他勞作的田土中,重新拾了鋤頭認真地幹起活來。
喬墨軒心中的忿忿之氣未平,目光仍在那人身上糾纏許久。不過,他在外面流落了一夜,不知道酒店的人有沒有到處在找他。眼見日頭越升越高,他不能似乎也沒有理由在這裡耽擱下去了。徐曼儂縱然不幸,但,除了抱以同情之心以外,他亦無計可施。
但願,你的苦難能早日結束,未來的日子裡,你都能生活在幸福之中。
他望著二樓的方向,為徐曼儂默默許下祝福。
追尾事件
他回到酒店的時候,老遠的便有人迎了上來。果然,酒店裡都快翻天了。車庫裡他的車沒有開動過的痕跡,房間裡行李安好,昨夜前臺小姐見他出去後一直沒看到他回來,報告了上面的領導。然後,酒店幾乎亂作一團,出動好幾路人馬在周圍尋找。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恐怕都要打報警電話了。
喬墨軒向他們道了歉,隨便編了個謊言交代了昨晚的去向。然後回房間洗漱後收拾行李,還了房卡,開車往市區而去。
他出來有兩天了。不管他的失眠症能否好轉,他都不想再花費時間精力在這上面了。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呢。
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將手機開啟。剛剛連線到訊號,簡訊鈴聲便頓時響個不停。有些是未接來電留下的簡訊提示,也有轉接到語音信箱的。
大致瞟了兩眼,喬白川手機來電一次,鄭鬱手機一次,還有些朋友及客戶的電話。
切換到車載模式,戴上耳機,先接聽了鄭鬱的留言:“喬大哥,今天爸爸對外界有了一點反應,我高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喬大哥,你要趕快好起來,看到你僬悴的樣子我好難過。爸爸已經倒下了,你可不能再倒下啊。希望你回來的時候,爸爸已經醒來,而你的身體也像以前一樣健健康康的。”
又按了下一條留言,是大哥喬白川的聲音:“墨軒,情況有所好轉嗎?打電話是想告訴你,還記得晶彩珠寶的韓董嗎?他的掌上明珠……”
突然間“怦”地一聲巨響,緊跟著整輛車都猛地向前顛簸了一下,他也由於慣性作用而猛地身體前傾,若不是綁著安全帶,只怕要彈撞到擋風玻璃上去了。同時,耳機也“咻”地彈飛出去,掉到了車廂地板上,他沒能聽到留言中的後半部分——
“……韓飛詩剛從英國回來,昨天一起吃了飯。韓飛詩,不知道你還有沒印象,你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現在變得更加漂亮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爸爸興之所至,說想讓她做喬家的媳婦,咳,爸的意思本來是說我。不過飛詩好像誤會了,而且她又驕傲得不得了,說要先考察考察我們再決定選哪一個。墨軒,你現在正是非常時期,要儘快從困境中走出來,飛詩是你最後的貴人。如果見到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