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淺淺一笑,友善地向那幾只貓打呼。
幾隻貓用好奇的防備的各式眼光打量著他,其中一隻體型較大的貓領先站在了前面,將其餘四隻掩護在身後,神情倨傲地盯著他。
“金木水火土,我沒記錯吧?”喬墨軒一手捂著鼻子抗拒著時不時飄過來的梔子花香,儘量溫和地和那幾只貓溝通著。不過,他怎麼覺得其中一隻貓體型比其他四隻大了很多,他昨天見到的五隻貓體態大小差別並沒有很大呀。
“請問,你們的主人徐曼儂在不在?”他客氣地問向那幾只貓。不管怎麼說,人家是主他是客,而且,這裡面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古怪,他還是小心點好。
“喵喵!”幾隻貓同時叫出聲來,並且整齊劃一地搖了搖頭。
喬墨軒還是有點吃驚的。貌似這幾隻貓能聽懂他說的話。
“那她去哪裡了?”他又試探著問。
“喵喵喵!”仍然是一齊發聲一齊搖頭。
“那徐海珞呢?她在不在?”他不死心地接著問。徐海珞比較爽朗一些,想打聽什麼估計從她那裡還來得快些。
“喵!”那幾只貓竟有致一同地目露兇光,朝他一番齜牙咧嘴,極度惡劣地叫囂起來。
喬墨軒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意思?
“徐小姐!徐小姐!”畜牲到底是畜牲,你始終沒辦法與它正常溝通。喬墨軒也放棄了從它們身上尋求答案的念頭,索性直接高聲呼叫起來。
他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那幾只貓也含怨以對。看來,他不太受歡迎啊。否則他也不會被扔在草堆上就了事的。
好在他也並沒有什麼損失,還是速速離開這裡吧。不管那個女子身上有著什麼古怪,從此以後他們是再也不會有所交集的了,關他什麼事呢?
“徐小姐,我走了!”他仍是客氣地向樓頂的方向道了別,接著又無奈地看了眾貓們一眼,促狹地笑說道:“各位,我走了,不用送了啊!”
“喵嗚!”眾貓們齊刷刷地怪叫一聲,那感覺好像是在說:“走得好!”
喬墨軒已經不打算再去和它們一般見識了,轉過身,視線重新停留在桌上的練習本上,彷彿想要將那個本子看穿一樣。這恐怕應該是徐海珞畫的吧?徐曼儂?他搖搖頭,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抬腿,邁步,跨出門口。
昨晚光線不甚清楚,況且他的注意力又一直放在徐曼儂身上,所以他對這周邊的環境並沒什麼概念。這時他走出來,看見房子周圍綠油油的一片,亭亭如蓋的葉子下面隱約露出一個個泛著金黃色澤的南瓜,從門口延伸出去的羊腸小路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車前草。往開闊處看出去,到處都是種滿莊稼的田地,唯獨這間房子孤零零地佇立在這裡,顯得那麼的突兀與荒涼。
關於徐曼儂
“喂,儂是啥人?”當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曾留宿過一晚的房屋時,耳邊冷不丁冒出一句質疑的問話來。
他扭頭朝發聲處看去,卻是不遠處的一塊田土中,一個正在鋤地的中年男人滿面狐疑地盯著他。
“哦,我是……”一時間,喬墨軒愣住了。他是什麼人呢?“我是徐小姐的朋友。”無可奈何,他只好先敷衍一下了。
“徐家丫頭還有朋友?我還是第一回看見。”男人來了興致,居然一把扔掉了鋤頭,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的莊稼,迅速靠近他的身邊,仔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頗為讚許地說:“小夥子,你是從城裡來的吧?城裡人就是不一樣,賣相嘎好(意即長相佳)!沒想到徐曼儂還有這麼洋氣的朋友啊,看來你是個好人呢。”
“這是什麼意思?”本來想三言兩語將這人打發掉後離開的喬墨軒頓生疑竇。
“唉喲你還害臊了啊?”男人大約以為他在裝腔作勢,不由得打趣了他一番,接著神秘兮兮地說:“徐曼儂的老爸犯了搶劫加強姦罪,不過政府都為他平反了,說這是冤案。只不過因為在曼儂出生的當天他老爸被抓起來了,槍決得又太快了,五天後就行了刑。她老媽受不了這個打擊,生下她後沒幾天就神經失常了,後來跳了海。沒過幾年,她爺爺也突發腦溢血死了。她就變成了人人唾棄的掃把星了。唉,也真是夠可憐的。跟她奶奶相依為命了十年,奶奶也走了。在叔叔家生活了十年,當牛做馬的,後來曼儂家的地被政府徵用了,得了一筆補償款,他叔叔家用這錢另外蓋了個房子,把她一個女孩子留在原來的房子裡。她叔叔是出了名的‘氣管炎’,連給她買雙鞋子的錢都拿不出來……誰看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說是碰到她會倒大黴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