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首先撐不住的肯定不會是我們!”
宮策笑咪咪地補充道:“即使交手我們也不會吃虧,這次出征沒有攻取城池的任務,全軍都沒有攻城器械,一道麻袋壘出的簡易城牆就足夠讓外邊的夥計們吃盡苦頭了。”
斐迪南搓著手掌笑道:“呵呵,那還等什麼,咱們馬上幹起來吧!”
宮策捻髯笑道:“根本不用咱們動手,我們攻陷這座營盤時抓了好幾千俘虜,這些人閒著也是閒著,正好讓他們搬麻袋壘工事。”
陶倫斯坐在馬鞍上,繃著臉望著對面的輜重營。
對面除了營欄後面端著弩機靜靜警戒的弓弩兵之外,營區裡面宛如開了鍋般一片沸騰,一隊隊的馱馬拉運的輜重車來回往復,卸下一車車裝滿穀粒的麻袋,再由俘虜們一層層地堆壘起來……
頓飯功夫,麻袋的高度已經齊胸。手持馬鞭的軍卒喝斥催促俘虜的罵聲此起彼伏,幾百步之外的九師團計程車兵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萬夫長威爾看著陶倫斯的臉色道:“大人,咱們沒有攻城的傢伙,這用麻袋壘工事別看簡單,卻堅固得很,等他們居高臨下的時候,咱們就難攻了。你看是不是趁他們沒壘好之前出擊一下,起碼阻止他們繼續築牆。”
陶倫斯默然片刻,輕聲嘆道:“還是等軍團長大人來了再說吧!”
威爾沒拖住勃雷,也沒攔住張鳳翼,心裡擔心一會攻營受阻,陶倫斯會把氣發到他身上,想先撇清責任。
他張嘴還想再說,陶倫斯身旁的幕僚官悄悄扯住他,低聲勸道:“大人的想法不錯,不過大人有所不知,叛軍手中握有大批的人質,輜重營的還好說,可軍團部的有七八百人呢!這些人都是軍團長大人的親信,萬一叛軍殺俘報復,軍團長大人怪罪下來,咱們吃罪不起。”
幕僚官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陶倫斯,見他臉上沒有不豫之色,又接著道:“大人,十一師團的事大家心裡都有數,這其中的是非難說得很,如果是編散吞併了還好說,反正是肉爛在窩裡,可要把一個屢立戰功的功勳部隊剿滅殺光,嘿嘿,這事就是罪名大過天也難免讓人背後猜疑啊,這個惡人可不能光讓咱們當,其他幾個師團也得沾沾手才行,否則這事將來保不定就變成師團長大人的把柄了。”
威爾聽罷,打了個冷顫,立刻乖乖閉嘴了。
這邊話音剛落,只後背後號角聲傳來,眾人齊齊回頭。
陶倫斯沉聲道:“諸位,軍團長大人率隊到達了,咱們迎接軍團長大人去。”
整隊的哨聲響起,騎兵方陣向兩翼移動,一隊隊長槍兵、弓弩兵、刀牌手插入進來,列陣以待。西蒙在大批騎兵的簇擁下來到營前,陶倫斯帶著一眾官佐上前見禮,向他報告追擊的情況。
聽罷陶倫斯的報告,西蒙的臉色沉了下來,不悅地道:“這麼說,除了死了三百多名被俘的官兵,那夥叛軍根本沒受任何損失,毫髮無傷地逃進輜重營裡嘍?”
陶倫斯單膝跪下道:“大人,叛軍拿軍團部的同僚當人質,屬下實在是投鼠忌器呀!要是屬下緊逼太甚,恐怕那一千多名弟兄都會沒命了。”
陶倫斯突然伸手指著對面營區正在壘麻袋計程車兵,驚聲喊道:“那是在幹什麼?”
他多看兩眼就明白過來了,轉回身盯著陶倫斯,怒道:“他媽的,你沒看見叛軍在壘修工事嗎?我們沒有攻城器械,如果壘高了就不好對付了,你帶著那麼多騎兵,為什麼不衝上前阻止?”
陶倫斯不動聲色地道:“大人如果想讓屬下出擊,屬下這就組織人馬衝上去。叛軍的工事還沒壘過一人高,現在衝過去也為時不晚!不過叛軍已經殺害了三百多名扣押的弟兄,現在衝上去,剩下那些被俘弟兄的性命恐怕就難保了。”
西蒙一怔,鐵青著臉氣沖沖地斥道:“照你說就沒辦法了,就任由這夥叛軍為所欲為不成?”
陶倫斯鷹勾鼻子一聳,咧嘴笑道:“大人其實不必著急,這夥叛軍已經被咱們死死圍住,哪裡也跑不了,其他幾個師團的人馬正在向這裡趕到,叛軍再變花樣也飛不上天去。”
西蒙聞言臉色稍緩,悻悻地道:“話不是錯,可咱們擺著這麼多人馬,難道眼看著叛軍囂張不成?”
“哪能呢?大人,其實咱們手中也不是無牌可打呀!”陶倫斯湊近諂笑道:“大人忘了那個阿瑟了,阿瑟在十一師團極具威望,叛軍匪首張鳳翼就是阿瑟的親信下屬,他們這次發動叛亂也是打著營救阿瑟的招牌煽動下面官兵的。咱們把阿瑟押到陣前,命令他勸說叛軍投降,就是叛軍不降,起碼也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