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聽命嗎?”
阿瑟坐得四平八穩,瞅著他曼聲道:“鳳翼,你可別這麼說,我剛才雖然在座,卻一個字也沒說,你打的是師團長的旗號,誰知道我大哥私下裡是怎樣向你交代的。”
張鳳翼聳聳肩膀道:“那就只有怪千夫長們頭腦太簡單嘍,一群堂堂的千夫長竟會聽從一個小兵的指使。”
阿瑟淡然笑道:“千夫長們聽誰的指使是他們的事,反正這事兒我與迪恩可沒摻和。”張鳳翼灑脫一笑,“我明白兩位大人的意思了,待會兒師團長大人回來的時候,兩位萬夫長大人就下到千人隊裡檢查監督整裝情況吧,由我一個人向斡烈大人彙報。”
迪恩始終沒說話,這時聽張鳳翼這樣說,轉頭尷尬地看著阿瑟,臉上頗有不忍之色。阿瑟只當沒看見,不動聲色地點頭道:“嗯,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先這麼決定好了。那些千夫長們也確實讓人不放心,不盯緊些明天部隊是走不了的。”
爭執就這樣結束了,傳令兵報斡烈回營的時候,阿瑟與迪恩趕緊悄沒聲息地帶著侍衛溜走了,只留下張鳳翼一個人坐在空空的中軍帳裡。
※※※※
斡烈帶著侍衛長索普大步流星地衝回中軍帳,威嚴的臉龐漲成紅褐色,見面劈頭就問:“阿瑟呢?阿瑟哪去了?”
張鳳翼趕緊迎上前,笑著道:“大人,您回來了,先坐下歇歇。”
斡烈重重地喘著氣坐了下來,張鳳翼倒杯水遞了過來道:“大人,這次您去參軍司可有收穫?總參軍大人有沒有鬆口給咱們補充點人馬。”
斡烈搖頭嘆息一聲,慘笑道:“唉,別提了,在軍中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被人這麼不客氣地訓斥過呢!奧蘭多大人說了,如果咱們明天午前還沒開拔的話,就要派軍法處的人拿我問罪。”
張鳳翼嘆口氣安慰道:“算了,大人,您也別往心裡去。誰叫人家是上司呢?咱們按時走就成了。”
斡烈緩了一會兒,情緒好了些,又想起了戰馬的事,抬起頭問道:“鳳翼,外面是怎麼回事?怎麼把繳獲的戰馬全發下去了,這是誰下的命令?我不是說了,軍團長與兄弟師團都盯著咱們要馬呢,到時候怎麼向上級交待呀!”
張鳳翼面不改色地笑道:“大人,戰馬的事只有等咱們回師後再說了,咱們明天上午就要開拔,這倉促之間,哪來得及呀!”
“牽走幾匹馬哪要什麼來得及來不及,這話能搪塞得了軍團長嗎?”斡烈坐不住了,起身煩躁地在帳裡來回踱著,“我明白你們的心思,我也希望咱們師團能變成騎兵師團,可這事由不得你我說了算呀!你說軍團長髮話要咱們把馬交上去,咱們能抗命不遵嗎?”
斡烈發了通牢騷,最終問道:“說吧,這事是誰擅作主張的,阿瑟還是迪恩?”
張鳳翼正要說話,帳外守著的索普急匆匆跑進來稟報道:“大人,軍團長大人帶著侍衛隊進咱們營門了,正往咱們這兒來呢,您要不要出去迎迎?”
斡烈一聽臉色大變,衝著張鳳翼發作道:“我說什麼來著,西蒙軍團長這是按著咱們頭皮逼咱們來了,有他在這催逼,你們那點小動作又有什麼用?馬韁繩還沒在手心裡攥熱呢就得再交上來。唉!你們啊!你趕緊去找阿瑟與迪恩,讓他們把戰馬再收上來吧!”
索普立在帳邊怯怯地問道:“大人,還去不去迎接軍團長大人了?”
斡烈把手一揮急急地道:“還用問嗎?還不趕緊備馬?”
※※※※
半晌,只聽侍衛長索普高叫一聲:“敬禮!”
外面衛兵立即齊齊站正。
又過了一會兒,帳外傳來說話聲,喧喧嚷嚷地越來越近,只聽斡烈在帳外陪笑道:“軍團長大人,你先請在帳中上座,屬下也是剛從參軍司回來,這事得向手下人查問一下才知,興許搞錯了也說不定呢!”
“哼!搞錯了?那就趕緊改過來呀!既然你們明天就要開拔了,那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戰馬湊齊了讓我帶走。”扯著高腔的聲音傲慢地叫道,話沒說完,這個西蒙軍團長已經跨入了帳中。沒提防大帳內還有別人,被嚇得身子倒退了一步,“誰?你是誰?”
張鳳翼馬上乾淨利索地行了個軍禮,“軍團長大人,屬下張鳳翼!”
跟在後面的斡烈也是一怔,不是讓他去找阿瑟與迪恩去了嗎,怎麼還沒走?不過他不能在這種時候質問,只能陪著笑在旁介紹,“大人,這是屬下的一個幕僚,正有事彙報,在這裡等我。”
西蒙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鳳翼,只見這人穿了一身藏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