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拔呢,就開始做跑路的準備了。”
張鳳翼不為所動地道:“事關咱們師團的生死存亡,即使兄弟部隊的同僚們不高興也是沒辦法的事。咱們的參軍司知道渾水灘位置十分關鍵,騰赫烈人不會不知道,上次咱們在青黃嶺卡了一下人家的要害,焉知這次人家不會故意留下破綻讓咱們入套。參軍司的軍令不能違抗,屬下沒什麼好說的,但現在這五萬匹戰馬還在咱們手中,萬一有變,這些戰馬就是咱們七千官兵的救命稻草,請大人再慎重考慮。”
斡烈發愁地擺手道:“你啊,淨給我出難題!這事只能試試再說了。”
張鳳翼不緊不慢地接道:“屬下也知道這事讓大人難辦,但戰馬的事關係重大,還望大人頂住壓力。您可以用上繳的戰馬與軍團長做個交易,給咱們師團補充一個士兵,就上繳三匹戰馬。看軍團長如何說?如此優渥的條件,若是軍團長大人還不能給咱們補充人手,那他也沒臉再開口向咱們要馬了吧!”
斡烈擺擺手制止他,嘆息道:“這裡是軍營,身為下屬只有服從命令的份兒,你當是開店做生意嗎?這事我自會向西蒙軍團長盡力爭取的。鳳翼,你就不要說了。”
張鳳翼不動聲色地看了斡烈一眼,低下頭再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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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斡烈就帶著護衛急匆匆地又去了參軍司。營區裡由阿瑟主持千夫長例會,千夫長們都聚到了斡烈的大帳。阿瑟把參軍司的軍令講了一遍,分派任務組織各部整束輜重,做開拔的準備。
當事情都安排妥後,阿瑟看了看身旁坐著的迪恩道:“迪恩大人,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迪恩笑著擺擺手道:“你已經面面俱到了,我還說什麼,都散了回去幹活去吧!”
“萬夫長大人,我有話說!”張鳳翼突然插話道。
阿瑟點點頭示意他發言。
“大人您忘了,斡烈大人走時吩咐,把戰馬下發到各隊馱運輜重?”張鳳翼躬身請示道。
阿瑟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
張鳳翼也不看阿瑟,轉身對著十多個千夫長道:“斡烈大人走時吩咐過了,這次出征不再使用四輪車,所有輜重全用戰馬馱運,諸位一會兒到宮策那裡報備一下,把繳獲的戰馬全部分發到各百人隊,先按每個士兵配五匹戰馬分發吧!”
帳內一陣靜默,幾個不相熟的千夫長看了看張鳳翼,又看向中間坐著的阿瑟,都有尋求確認之意。斐迪南與勃雷幾個要好的千夫長有心助威,卻有些底氣不足,面上訕訕的,彷彿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看阿瑟的眼睛,氣氛一時尷尬之極。
張鳳翼面不改色地注視著眾人,“怎麼?沒聽懂嗎?還是大家有什麼疑問?別悶著,有話講出來嘛!”
一個千夫長偷眼望著阿瑟,鼓足勇氣道:“鳳翼老弟,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師團長大人的意思?”
張鳳翼曼聲笑道:“當然是師團長大人的意思,兩位萬夫長大人在此,難不成我還能違傳軍令嗎?”
那千夫長狐疑瞅著阿瑟希望他說句話,阿瑟端起水杯裝模作樣地喝著,帳內的情況彷彿與他沒有干係似的。千夫長們又求助地望著迪恩,迪恩開始東張西望,裝沒看見,一帳人眼巴巴地緊盯著他不放。
最後迪恩終於受不住煎熬了,把手一拍几案罵道:“操!一群不帶卵蛋的兔崽子,問那麼多幹嘛!悶頭幹去唄!這裡這麼多人,輪也輪不到你們擔責任呀!”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彷彿都揪住了救命稻草,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大家向兩位萬夫長行禮告辭,屁滾尿流地下去了。
等帳內只剩下阿瑟、迪恩與張鳳翼三人的時候,阿瑟放下杯子,衝張鳳翼淡然笑道:“鳳翼,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違傳軍令,你就不怕師團長回來追究你的責任嗎?”
張鳳翼凝視著阿瑟抿唇笑道:“把繳獲的戰馬都留在咱們師團,這不也是兩位大人的心中所想嗎?”
“哈!”阿瑟仰面一笑道:“你這個小滑頭,別什麼事都往我們兩個老傢伙身上推啊!心裡想是一回事,當著眾人的面違傳軍令又是一回事。今天這個事可是你自作主張的,到時候師團長問起來就由你一個人擔待吧,別想我們替你頂缸。”
張鳳翼把手一攤笑道:“大人,瞧您說的,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個什麼職位都沒有的小兵啊!別說坐在中軍帳裡向千夫長們發號施令,就是一個十夫長我也指使不動啊!是,我是說了要下發戰馬的話,可要不是有你們坐在中間,那群千夫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