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堆滿了各色果品糕點供人取食,每張桌前都有侍奉的勤務兵,捧著銅壺將飲空的酒爵斟滿,還有不少勤務兵們川流往來,把一盤盤流溢著油脂的烤肉與果品向各個桌子傳送……
來賓們或坐或站,或三三兩兩端著酒爵閒適的聊天,或六七個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不同的軍種、不同的番屬有著不一樣的軍禮服,而配飾家徽更是一種身份與榮耀的象徵。
眼前到處是排扣、吊穗、羽飾,到處都是閃亮的紋章,各式各樣筆挺華麗的軍禮服爭奇鬥豔,這裡簡直是軍禮服與家族徽章的展示場。
更奇的是還有一支樂隊,不是鼓號兵們拼湊的那種,而是真正的樂者,絲質的長袍,整潔的鬍鬚,幾十人端莊而優雅地排坐會場一隅,風琴、五絃琴、各種長短管號錯落相雜……舒緩柔美的樂曲像靜謐的溪流在場中迴盪,使人不知不覺間鬆弛下來,陷入微醺的狀態,陶醉幽美的旋律中……
幾個人都被震撼得緩不過勁來。
半晌,張鳳翼緩緩舒了一口氣道:“真沒想到這裡會是這樣,簡直讓我有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龐克眼睛直直地道:“這裡是軍營還是帝都的宮廷舞會,我都有點搞不清了。”
斐迪南歪嘴笑道:“你還真會打比方啊,說得好像你見過宮廷舞會似的。話說回來,咱們的軍禮服還真是寒酸啊,連條像樣的吊穗都沒有。”
勃雷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眯著眼舒服地哼道:“快一個月沒坐過椅子了,天天在氈毯上盤著,我都快盤成羅圈腿了。”說罷斜眼瞅著斐迪南不屑地道:“話說回來,斐迪南老弟,軍服醜點也就算了,你不是一向以貴族老爺自居的嗎?怎麼連枚紋章都沒有啊?”
斐迪南臉皮有些發紅,羞惱地道:“誰沒有了,我不過不想戴罷了。”
“鳳翼、斐迪南,這邊——”
一個喊聲響起,幾人望喊聲看去,只見一個圓桌邊十一師團的千夫長岡瑟與韋倫正衝他們招手,同桌的全是他們十一師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