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鳳翼聳聳肩哂笑道:“大人,你可真難說話呀!實不相瞞,其實是我個人想參加今晚的酒會,希望藉此機會能見識一下軍中的各路長官。這件事算我求你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梅亞迪絲默然片刻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以白鷗師團部屬的名義參加酒會,我會帶你進入會場的。”
張鳳翼無奈地笑道:“以什麼身份參加呢?酒會可是千夫長以上軍階才能進入的啊,我在十一師團起碼還留有一套千夫長的軍服,在這裡呢?難道穿著騰赫烈皮袍入場嗎?”
梅亞迪絲啞然了,有些感到對不住張鳳翼,她鳳目閃動,歉意地望著張鳳翼柔聲道:“要是你願意的話,我為你準備一套千騎長的軍服怎樣?”
張鳳翼苦笑著婉拒道:“我明白大人的好意,不是我不領情,而是沒經過任何手續與儀式,我穿著千騎長的軍服在營內出入,同僚們看到了會怎樣想,衛隊裡的姐妹們看到了會怎樣想?”
梅亞迪絲想了想也覺不妥,只得鬆口道:“好吧,這次就放你一馬,不過你要記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望著梅亞迪絲鄭重的表情,張鳳翼也笑了,敬禮道:“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
帝國軍的大營方圓上百帕拉桑,規模相當於一箇中等的城鎮,一眼望去,視野所及之處,全是密密麻麻縱列分明的氈帳拼出的一塊塊營區。營區之間驛道縱橫交錯,不時行過執勤的哨隊與疾馬賓士的傳令兵。營區內錯落林立著各色旗幟,軍旗、帥旗、隊旗、各種信令旗獵獵飄揚,彰示著不同的番號、部署、等級與狀態。
而參軍司的主營位於整片營區的正中央,以參軍司主營為核心,皇家近衛軍一軍團、帝國軍第四軍團、第十軍團、第五十六軍團、兩個袤遠師團,三十多萬大軍按前後左右分佈在主營的四周。
酒會就是在參軍司的主營舉行的。
傍晚時分,張鳳翼先到了十一師團,被告知斡烈已經帶著兩名萬夫長和幾名千夫長提早出發了,只剩下斐迪南、勃雷、龐克三個好友還在等他。張鳳翼在龐克的帳中換了軍服,四人說笑著策馬向參軍司行去。
十一師團的營區距離參軍司主營還有十帕拉桑的路程,等他們到達會場時已是入夜了。才進入參軍司主營,離會場還有老遠就走不動了,路兩邊人馬擁塞,全是各路將領帶來的親衛隊與馬匹。四個人隨著人流慢慢向前移動,漸漸來到用氈布圍起的會場外圍。會場外面到處都是負責警戒的衛兵,一個百夫長率領著一夥舉著火把的衛兵把守在門口驗看入場軍官的邀請函。
“鳳翼,這裡,在這裡。”張鳳翼四個人正四處張望時,斡烈的親衛隊長索普在遠處跳腳揮胳膊地招呼他們。
四個人大喜,掉轉馬頭湊了過去。只見路邊索普帶著十多個親衛正守著十一師團長官們的十多匹戰馬,看到他們過去,親兵們上前接過了韁繩。
索普一見面就抱怨道:“真沒天理啊!你們在裡面吃喝玩樂,卻要我和弟兄們站在這裡替你們看馬。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怎麼辦?當然是涼拌了。”勃雷拍著索普的肩頭大度地笑道:“打仗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副猴急的嘴臉呀!”
索普衝他翻了個白眼,“有功勞了不起啊,看把你囂張的,小心進去後吃東西噎住。”說罷轉頭對張鳳翼道:“鳳翼,好兄弟,裡面有什麼好東西,一會兒出來時別忘了給哥哥捎帶點。”
龐克指著張鳳翼笑道:“你可算找對人了,順東西可是他的強項。”
張鳳翼踢了龐克屁股一腳笑罵道:“放屁,順東西你才有先天優勢,你塊頭大,身上藏什麼都看不出來。”
索普眯眼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鳳翼與龐克都算上,都要給在場的弟兄們捎點什麼出來。”
斐迪南在旁邊撇嘴道:“你們趁早別幹那種沒品的事兒,他今晚也不知拜託過多少人了。估計除了斡烈大人與兩位萬夫長,其他人都少不了要為他夾帶東西。咱們進去後連吃帶拿的,被其他部隊的同僚們看見還不得笑死。”
張鳳翼幾個人在門口讓衛兵驗過邀請函,進入了酒會會場。才一轉過帷幕,四個人齊齊張大了嘴巴,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寬廣到能容納上千人的場地上,星星點點地林立著一盞盞雕鏤精美的巨形銅燈,銅燈散發著華貴而柔和的光芒,會場四周錯落佈置著幾十座飾有流蘇繪彩的帳篷。帳篷的四圍均已撤去,只剩下一頂頂巨大的傘蓋。傘蓋下襬放著一圈桌椅,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