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翼的話一出口,周圍立刻就安靜下來,原本興奮中略帶一點期盼的嬉戲氛圍變得壓抑沉鬱。
張鳳翼詫異地環顧著諸人,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我做了什麼得罪你們的事了嗎?我怎麼感覺自己成了惡人!阿爾文,我這麼做可全是為了給你出氣呀!話說回來,你原本是打算怎樣處置她的?”
“哦,這個呢……我還沒想好!不過或許我會原諒她的。”阿爾文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一副失落的樣子,有些怨懟地道:“老大,我本來以為你是不會與一個女孩一般見識的。”
張鳳翼轉頭四顧,探究地看著眾人道:“這麼說,你們等在這兒並不是為了迎接我,其實真正的主角是這個女孩。”
斐迪南苦笑著嘆道:“現在再說這個又有什麼用?都怪我一句沒叮囑到。唉!鳳翼,我原本以為你絕不會是辣手摧花的人。”
勃雷耷拉著臉砸嘴道:“鳳翼,你真不該殺了這個女孩的,你打碎了我們大家的‘花瓶’。恐怕許多弟兄都會暗中埋怨你了,你今天的禍闖大了。”
“看來你們個個都居心不良呀!”張鳳翼抿嘴解嘲地笑道,說著看向索普,“索普,不用說你也和他們一樣嘍!”
“我是沒什麼了,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索普尷尬地笑道:“鳳翼,你也知道,大家的日子過得有今日沒明日的,營區裡有這麼一個養眼的女孩晃來走去的也蠻不錯的。”
龐克點頭道:“就是這樣,鳳翼,這女孩已經跟了咱們幾天了,雖然霸道了點,卻不是壞人,如果死在咱們的手上實在於心不忍。”
正在這時,伏在馬背上的妮可突然舒了口氣,緩緩掙動起來,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四周道:“這是那裡?我的靈魂已經回到長生天上了嗎?”
張鳳翼俯身看著她,咧嘴笑道:“小姐,‘長生天’在哪兒我不知道,不過歡迎你再次來到漢拓威帝國軍四軍團十一師團的行軍營區做客。”
“什麼,沒死成!又被抓回來了!”妮可腦子“嗡”的一下,撕開衣襟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傷口已經用布條層層包紮了,“你、你……”
妮可氣得身子發顫,蜷起腿又要往靴筒裡摸。
“在找這個嗎?”張鳳翼張手亮出匕首,失笑道:“這種東西很危險,不適合女孩子玩,以後我替你保管好了。”
“我跟你拼了!”妮可大叫一聲,仰身抬手就往張鳳翼臉上抓去。
張鳳翼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妮可尖叫著死命掙扎,另一隻手與兩隻腳都用上了,仰蜷在馬背上對張鳳翼連抓帶踢。
戰馬不安地騷動起來,張鳳翼只有兩隻手能用,按捺不住妮可了,手忙腳亂間看到勃雷一夥人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熱鬧,馬上惱火地道:“喂!你們幾個都戳那兒看什麼,快過來幫忙呀!”
沒有一個人動彈,斐迪南一手抱肩一手撫著下巴,曼聲道:“鳳翼,做人怎麼能不誠實呢?人明明沒死,嚇唬大家可不對喔!”
勃雷也摸著鼻子怪聲道:“是呀!剛才看我們失落的樣子,你一定偷笑了吧!現在該輪到我們好好笑一回了。”
張鳳翼回頭瞅著阿爾文,威脅地吼道:“阿爾文!”
阿爾文轉過臉不看他,假裝沒聽見。
張鳳翼舉起手叫道:“你們誰第一個來幫忙,我就把這個女孩交給誰看押!”
這句話比什麼都靈,幾個人反應比兔子還快,同時竄到張鳳翼的馬前,有的抓手腕,有的抓腳踝,一下就把妮可拉離馬背。
妮可不管別人,只拼命揪住張鳳翼的領口不鬆手,恨恨地哭著罵道:“臭流氓,本小姐也是你能碰的,今天就讓你嚐嚐本小姐厲害!”說著“嘶”的一聲,把張鳳翼唯一的軍禮服扯爛了。
“小姐!你消消氣,有話和我說吧!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他一個毛頭小夥,胎毛還未褪呢,哪懂得對女士要彬彬有齊禮。”斐迪南扶著妮可站直身,在她耳邊風度翩翩地輕笑道。
索普一扯妮可手腕,把她拉向自己,殷勤地笑道:“小姐,其實我們師團也不全是壞人,比方說我吧,就從沒拿你當俘虜看。不信的話,你到我那裡做幾天客試試,保證不會再有人像防賊一樣盯著你,你一定會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的。”
勃雷一扒拉索普,蠻橫地道:“你獻媚也沒有用,剛才是我先抓到她的!這個小妞歸我了。”
勃雷還沒來及說話,斐迪南就笑了,“你先抓到的?誰看到了,誰能作證?你問問大家誰承認?”
勃雷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