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翼轉頭道:“聽到沒有!三位千夫長大人寬宏大量,不追究你們的過錯了,你們還不謝過三位千夫長!”
幾個鬧事的“刺頭”又向斐迪南他們磕頭行禮,“謝過千夫長大人!”
看到眾人的情緒緩和下來了,張鳳翼高聲向眾人喊道:“諸位弟兄,咱們在渾水灘浴血奮戰,超過一半的弟兄犧牲了。軍團長把兵敗的責任完全扣在咱們頭上,不但不給咱們補給軍糧,還把阿瑟大人也抓了去。但是,這實在是冤枉的,在場的所有弟兄都清楚,渾水灘之敗是實力懸殊所致,錯不在我們,參戰的每一位弟兄都是好樣的,上頭這麼對待我們是不公平的。大家心中不服氣,我們幾位千夫長身為十一師團的一份子,心情與大家是一樣的,我們幾個誰也不會嚥下這口窩囊氣。弟兄們如果相信我們不會出賣大家,相信我們不會對阿瑟大人不管不顧,就把事情交給我們幾位來辦!由我們代表十一師團全體官兵向軍團高層交涉,一定要軍團長官釋放阿瑟大人,為我們十一師團正名!”
說到此,張鳳翼環顧四周,高聲問道:“怎麼樣?諸位弟兄,大家願意相信我們幾位嗎?”
“願意!我們願意聽從鳳翼大人的號令!”
“我們相信鳳翼大人!鳳翼大人是不會存私心的。”
“大家都聽鳳翼大人的!鳳翼大人說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
遠近四周的官兵高聲響應,贊同的喊聲此起彼伏。
勃雷砸嘴苦笑著嘆道:“還是鳳翼人氣高哇,我們磨破嘴皮都沒用,鳳翼一聲喊,應者雲集!”
張鳳翼擺手制住眾人的吶喊,向眾人道:“今日的變故太出人意料,讓大家都措手不及。怎樣營救阿瑟大人,我們幾位千夫長得商量個對策才行。我會命令輜重營宰殺劣馬分發各隊暫充口糧,大家都先回各自的營區待命,各隊百夫長、十夫長約束好自己的部眾。一有結果,我會馬上通知大夥的。好了,現在大家解散回營吧!”
伴隨著嗡嗡嚶嚶的議論聲,人群開始緩緩的散開,官兵們七個一群、五個一夥向各自的營帳走去。
張鳳翼翻身下馬,對幾位千夫長道:“怎樣?大家找地方談談?”
斐迪南道:“就去阿瑟大人的帳篷吧,索普、宮先生、恩裡克也一起來。”
張鳳翼牽著馬,幾個人並肩隨著人流向回走,這時迎面一人跌跌撞撞地逆著人流闖過來,大家都往營區走,獨他向外闖,使這人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張鳳翼抬眼一看,來人竟是多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多特連滾帶爬地撲到張鳳翼面前,帶著哭腔叫道:“老大,你罵我吧!我倆沒用,讓那小妞兒逃了。”
張鳳翼還沒開口,龐克上前一把揪住多特的領口把他拎了起來,氣憤罵道:“我就說你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最終還是被你們辦砸了。你們兩個窩囊廢,連個小女孩也看不住!你說你倆還能幹什麼?”
多特抽鼻涕抹眼淚地悲聲道:“老大,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你就狠狠懲罰我們吧!”張鳳翼臉上青氣轉了幾轉,最終按捺下怒火,淡淡地道:“怎麼只有你來了,阿爾文呢?”
多特畏懼地瞅著張鳳翼道:“阿爾文受了點小傷,動彈不了了。”
“啊!阿爾文受傷了,傷的重不重?”龐克一聽就急了,瞪眼問道。
多特道:“阿爾文被那妮子踢了一腳,正踢在襠上,雖然痛得很,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張鳳翼問道:“那小妞往哪個方向跑了?”
“聽阿爾文道,那小妞往正北方去了,逃走時還牽走了三匹換乘的戰馬,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多特怯懦地道。
張鳳翼踩蹬翻鞍坐上“掠風之翼”,一帶馬韁勒轉馬頭,縱馬就要加速。
斐迪南叫住他道:“鳳翼,一個俘虜,追不上就算了,現在軍心不穩,不要為她誤了大事。”
張鳳翼冷笑著回頭應道:“怎可能追不上?你們先商議著,我去去就回。”說罷一磕戰馬,“掠風之翼”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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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妮可大聲叱喝著,用力鞭打胯下的戰馬,戰馬口鼻噴著水霧,以陣前衝刺的速度奔跑著,但妮可卻嫌馬兒的速度還不夠快,不停地鞭催戰馬。
三匹戰馬換乘了一遍,已經不停歇地奔出十幾帕拉桑了,妮可的心卻絲毫沒有放鬆下來,還一直在狂跳不止,她暗中不停地祈禱:“那個叫張鳳翼的漢拓威人千萬別追上來。
漢拓威人正在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