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長矛備戰,所有的人都要到一線應戰。這是敵人最後的困獸之鬥,擋住這輪衝鋒,敵人就再也沒有力量突圍了。”
山下的戰鬥已無任何懸念,被十幾路千人隊從三面包圍的騰赫烈軍全部潰散,戰場被圍得像鐵桶,幾十上百人組成一群群的潰兵縱馬左衝右突,不斷碰壁,不斷損耗,終至被全部殲滅。包圍圈在不斷收縮,張鳳翼他們的千人隊也在向前推進。
張鳳翼看到了阿瑟方向的戰鬥,對勃雷道:“高地上的戰鬥好慘烈,看來騰赫烈軍想從那裡突圍,鄰近的千人隊怎麼還不接應?”
勃雷撇嘴說道:“那不是上去了嗎?”
果然,兩個距離阿瑟部隊最近的千人隊,向突圍騰赫烈部隊的側後攻去。
勃雷斜扛著那根狼牙棒,舔著嘴唇悻悻地說:“其實這仗挺沒意思的,還沒怎麼打就要結束了。咱們也就跑跑路、消消食而已。”
這時後面傳來馬蹄聲,是斐迪南騎著馬趕過來了,他身後還帶著一匹空馬,離老遠就喊:“鳳翼,要不要騎馬向前溜溜?我一定得找到使彎刀的那廝見個高低,你來為我助陣吧!”
勃雷馬上興奮地接道:“鳳翼是長官,不能離開隊伍,還是我陪你去吧!”
“你這種巨型塊頭還是走路吧,我怕你把我的馬兒壓壞了。”斐迪南嘴角牽動著笑意說。
“別小看人,我在馬上一點不比你差──”勃雷急道。
這時張鳳翼一把攬住他,討好地道:“勃雷,好大哥,你就替我帶一會隊伍,讓我騎馬兜兜風吧!”
勃雷乾脆地搖頭道:“不行,一有好事老是你佔先,輪也該輪到我了,這回我非去不可。”
張鳳翼抓著他的手央求道:“老兄,你這回讓我去,到時候分到咱們千人隊的戰馬你第一個挑,看中哪匹騎哪匹,我絕不和你爭,你看怎樣?”
勃雷眼睛一亮,動心地看著張鳳翼道:“此話當真?”
張鳳翼擊掌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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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森與庫柏看到了兩個漢拓威的千人隊從左右側後翼攻來,三列相併的槍林推進與長弓手的仰射,後面的塔赫勒喀騎兵成排的從馬上跌下,部隊又騷亂起來。
艾薩森的嗓子已經喊啞,仍嘶聲喊著,“弟兄們,向前衝,不要看後面,前面才是出路,衝過前面這層守軍大家就能活命。”
後退就是死!求生之志使塔赫勒喀騎兵如瘋虎般策騎猛進,山頂弓弩佇列躺滿屍體,雖然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揚刀縱馬的騎兵們終於來到了山頂,山頂上的弓弩手們紛紛扔掉彎弓,拔出斬馬刀。博耶爾率最後一隊長矛手吶喊著躍過弓弩兵迎上敵騎,山頭展開了殘酷的白刃對刺。
衝在最前面的正是庫柏,他手持一柄加重的騰赫烈彎刀,揮刀左衝右突,一刀倒下一個,漢拓威長槍兵在他手下如斬瓜切菜一般,每斬殺一個敵軍,就使山頂多出來一個作戰的騎兵。博耶爾不顧一切的追上庫柏的戰馬,挺槍刺擊,庫柏居高臨下,運刀回身斜劈,博耶爾只感一股巨力傳來,震得兩臂發麻,長槍幾乎脫手。
庫柏看到了博耶爾身上的軍官標誌,轉過馬頭揚刀又斬,口中咬牙獰笑道:“不自量力的漢拓威狗,受死吧!”
博耶爾橫槍上架,被震得連退幾步,庫柏躍馬迎上又是一刀,長槍被居中砍成兩截,博耶爾後退仰倒在地。
遠處揮刀指揮戰鬥的阿瑟看到了博耶爾的險境,揚刀向庫柏衝來,口中嘶喊著,“博耶爾──”
但是一切都已晚了,庫柏快意地再次縱馬一躍,碗口粗的馬蹄踏在了極力想站起來的博耶爾胸部,馬蹄整個沒入了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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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山頂上越來越多的騎兵湧上,艾薩森長出了一口氣,突圍可說已經成功大半了。這時兩個騎馬的漢拓威軍官突然出現在山頂上,一名竟是最後攻佔了自己中軍主營的那名千夫長,一名是突襲自己未成的漢拓威騎兵將領,這兩人的出現使艾薩森的心頭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庫柏是一定對付不了這兩人聯手的!想到這裡,他不再管後面的隊伍,策馬向山頂馳去。
庫柏當時正與這兩鬢已灰白的老將戰得正酣,這老將雖然刀法老辣、力量沉重,不過他有自信最後勝出的將是自己,畢竟他已年邁,耐力絕不會超過正當壯年的自己。
戰鬥的間隙一瞥眼間,庫柏看到了張鳳翼,他沒見過這個人,卻徹底被這個人震撼了。只見他端坐於馬背,立馬駐于山頂,長長的雉刀橫擔在馬背上,他彷佛在環視著整個戰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