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轉去。
張鳳翼看珀蘭一直不說話,只把頭輕枕在自己肩頭隨著樂曲款款轉動。等了片刻他終於沉不住氣了,試探地笑著問道:“小姐還沒說出用什麼法子懲罰在下呢!”
這時兩人已行至火堆附近,屬於圈子最裡面了。
珀蘭直起頭盯著他笑道:“怎麼?嘴上說什麼甘願認罰,其實心中開始發虛了嗎?”
張鳳翼臉皮發緊,不自然地笑道:“怎麼會呢?只希望小姐懲罰的重一些,這樣才能稍解我心中的愧疚之情!”
珀蘭聞言停住腳步,纖手主動環住張鳳翼的腰,身子緊緊地貼住他,抬起頭明眸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敷衍之辭,我只相信那全都是真的,既然你希望我懲罰的重一些,那就如你所願吧!”珀蘭說罷低頭張口咬在張鳳翼肩頭,這一口咬得極重,張鳳翼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喊出聲來。
好半天珀蘭才鬆開牙齒,眼睛水汪汪地凝視著他道:“可咬疼了嗎?下次再敢欺負我,我就像這樣一口咬在你的喉嚨上。”
張鳳翼完全放棄了矜持作態,咬牙變色道:“痛死了,你這妮子倒狠得下心!讓我也咬你一口試試。”
珀蘭突然沒來由的飛紅了臉頰,她心中暗自鼓了鼓勇氣,踮高腳尖,挺起胸,揚起酡紅的臉龐,闔上眼皮,輕輕地膩聲道:“你隨便咬好了,看我可有你那麼怕痛。”
凝視著珀蘭嬌羞不可自抑的臉頰,那長長如簾的眼睫微微的顫動,洩露出內心的緊張。張鳳翼內心一陣悸動,胸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動,他收緊胳膊,緊緊環住懷中可人兒的纖細腰肢,俯身低下頭去,向那嬌嫩如玫瑰花瓣的豐唇緩緩蓋下……
正在此時,樂曲戛然而止,圍觀人群發出爭吵聲,人們紛紛向吵聲圍攏過去。
溫馨的氣氛再沒有了,珀蘭也睜開了眼睛,張鳳翼沒敢再吻下去。兩個人相視一眼,面上都是一紅,有種做了壞事差點被抓住的感覺,心中七上八下的。向周圍看看,周圍一片嘈雜,人們都沒有注意他們,才各自暗自鬆了一口氣。
珀蘭感到一顆心跳得厲害,緊張得都快要虛脫了,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就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哪裡來的這樣的勇氣。剛才明明就是在主動誘惑他嘛,這簡直是隻有壞女人才做得出的事情。
張鳳翼不好意思地道:“那邊好像有人在爭吵,咱們過去看看?”
珀蘭低聲“嗯”了一聲,兩個人攜手向發生爭執的地方走去。
※※※※
張鳳翼和珀蘭還沒走近,就聽到勃雷高聲理論的聲音。
“哼哼!想跳舞的話歡迎加入,想找碴兒的話咱們找個僻靜地方解決,別擾了兄弟們的興致。”勃雷虎聲虎氣地道。
一個聲音高聲厲喝道:“大膽,沒上沒下的,你知道你在同誰講話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可是我們卡西烏斯萬夫長,得罪了我們大人,讓你們一個個吃不完兜著走。”
另一個聲音拖著官腔道:“到底是雜牌師團,全都是些烏合之眾,也不知平日都是怎麼訓練的,見了長官連個軍禮也不敬。”
張鳳翼與珀蘭擠入人群,只見勃雷雙手抱胸,仰面大笑,“我只聽說過阿瑟大人與迪恩大人是我們師團的萬夫長,倒沒聽過什麼卡西烏斯,難道是上頭新派來的?那我倒是失敬了。哈哈哈……”
索普在旁幫腔地喊道:“說得好,隨便跳出個鳥人就想在這裡作威作福,把十一師團當什麼了,以為兄弟們是好欺負的嗎?”
阿爾文狐假虎威地奸笑道:“到底是王牌師團,這順風接屁的本事也堪稱王牌,平日你們都淨練‘舌上功夫’了吧!”
周圍一陣鬨笑。
說話那人正是以前和張鳳翼交過手的千夫長羅賓斯,看到勃雷他們絲毫不買帳,羅賓斯氣得臉色發青,扯著嗓子高叫道:“反了反了,誰是你們領頭的,叫你們領頭的出來回話。”
龐克上前一步要說話,被阿爾文擋住,阿爾文手指著中央方向笑道:“斡烈大人就是我們領頭的,你要和我們斡烈大人說話,得先報報字號,看份量夠不夠,若是級別大不過我們師團長,就自己過去聽訓好了。”
卡西烏斯身旁一個精悍陰鷙的軍官沉聲道:“羅賓斯,和這群小嘍囉廢話什麼,動手好了。把這幾個礙眼的傢伙收拾了,自然會有管事的滾出來說話。”
這人氣勢逼人,一看就是狠人,他手按佩刀迎向阿爾文,把阿爾文嚇得倒退兩步,被斐迪南一掌託在後腰頂住。
斐迪南臉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