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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羅賓斯氣得臉皮發青,緊繃著嘴也不答話,攻勢驟然加緊。變單手握刀為雙手持握,利用腰力擰轉加力硬砍。

原來張鳳翼在對攻中謹守“守中用中”的原則,斬馬刀始終對準兩人對攻的中線,腳步基本不移動,至多側身轉動一下。對於羅賓斯攻來的彎刀,只用“提攔”、“搪攔”、“削洗”等卸力技法應付,只用極少的力量,就把羅賓斯彎刀靈巧地引向外側,使羅賓斯空有兩膀力氣,不但無法制敵,連迫使對手平等地對耗力氣也不可得。

羅賓斯屢次落空後想出了這麼個笨辦法,就是雙手握刀,大力硬磕硬斬,心想:“你張鳳翼的法子雖然取巧,卻像刀尖上跳舞一般分寸差錯不得,我巨力硬磕,你即便借力使力也得拿出更大的力量才行。只要你防守稍有遲滯,我立刻就能打亂你的防守間架,讓你陷入被動。”

他想得雖妙,就沒意識到,雙手握刀,腰背擰轉發力,力量雖然加大了,但身體轉動必然沒有單手持握時手腕翻擰得快,進攻之間頻率必要放慢。張鳳翼看他改變進攻策略,也因應變化跟著變化,一改往前的不動原則,突然動了起來,身體如游魚一般,在刀影的夾縫中穿來閃去,瞬間連閃十多刀,並未後退一步。

周圍官兵不管是十一師團還是白鷗師團,都看得轟然喝采,這一招太怪異了,聞所未聞,張鳳翼的身體簡直像不需承受地心重力吸引一般。

勃雷站起身叫好,轉頭興奮地對旁邊眾人道:“你們看仔細了,我雖不知這是什麼功夫,不過卻是鳳翼的看家本領之一。全憑腰腹操縱,讓身子短時間內像魚一般在空中擰動翻躍,完全擺脫重心影響,什麼樣的殺招都能避過。”

對面幾個白鷗師團的千夫長們看得臉色灰敗,面如土色。蘇婷繃著俏臉凝重地盯著場中一言不發。

一個千夫長怯怯地問道:“大人,您說我們連個受傷的僕兵也收拾不了,大人您就能收拾的了嗎?”

不提場外觀眾怎樣評說,此時場內早已發生變化。張鳳翼趁羅賓斯一輪攻擊落空之際,突然挺身滑進。羅賓斯知道以張鳳翼的靈動若被他閃進到近身就全完了。他一隻手鬆開刀柄,彎刀再變單手持握,玩命的挽起刀花,彎刀在身前左右飛舞,將自身防護的水潑不進。張鳳翼身形連閃變了幾個角度進行試探,都被他揮刀及時封了出去。

張鳳翼雖然數次無功,卻並不急躁,一邊移位一邊向羅賓斯笑道:“大人!你不是說過要放我一馬的嗎?總當縮頭烏龜的話可沒機會了喲!我還等著享受你的寬宏大量呢!”

羅賓斯心中暴怒,頭頸漲紅地欲滴出血來,揚手一刀向張鳳翼小腹挑去。張鳳翼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身體毫不遲疑地迎著刀尖閃進,同時刀柄在掌中轉動,變為刀背向前,刀鋒在後,運刀下磕,“當”的一聲,彎刀被斬馬刀背砸開,張鳳翼前腳落步插入了羅賓斯兩腿之間。羅賓斯抽回彎刀橫掃張鳳翼,與此同時,縱身疾退。

張鳳翼刀尖直指羅賓斯喉嚨,幾乎與羅賓斯貼面而立。羅賓斯退一步,張鳳翼滑進一步,羅賓斯接連疾退十多步,張鳳翼貼著羅賓斯滑進,讓羅賓斯始終無法拉開距離。在退的過程中兩人之間“叮噹”連響,彎刀使盡渾身解數欲打掉頂在喉間的斬馬刀,均被斬馬刀輕鬆格於外側,彎刀最終無法佔據中路。張鳳翼每一次將彎刀封出,就用刀背在羅賓斯的頸側輕打一下。退了十幾步,羅賓斯的脖子連握了二十多下。

終於,羅賓斯洩氣地站住了腳,不再後退。

張鳳翼微笑著道:“大人的刀法很精彩,讓在下大開眼界,受益匪淺。既然今晚大人已經盡興,不如咱們權且罷手,日後有興致時再行切磋吧!”

被人用刀背在脖子上連劃二十多下,羅賓斯信心大喪,意志徹底崩潰。整個人如死灰槁木一般,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轉回身,兩眼怔怔地道:“還比什麼?再比一百場也只是徒增其辱而已。罷了,罷了,從此後我退出了,由著你們爭去吧!”

張鳳翼看他那萬念俱灰的樣子,想說幾句寬慰的話,羅賓斯卻理也不理,縮著肩頭拖著腳步下場了。

梅亞迪絲看到張鳳翼獲勝,心情好了許多,與卡西烏斯一起鼓勵了羅賓斯幾句,說他刀法精湛、雖敗猶榮,不必為一場比武失去自信。羅賓斯心情大壞,連敷衍上司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推說身體不適,告辭回帳休息了。

蘇婷在一旁看著他離開,撇嘴對梅亞迪絲冷笑道:“理他幹嘛,你再說什麼也沒用了,這個人已經被從內到外摧毀了。瞧那喪家犬的樣子,只怕從此後一聽到張鳳翼三字就會做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