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將軍”正張嘴欲吼,冷不丁兒又是數點綠光朝著自己打來。他先前吃了沙棗的虧,趕緊想躲,可他畢竟只是一介莽夫。連個修身的武者都還算不上,別說是躲,就連想閉上嘴,用手擋住臉都沒來得及。
只聽得“啪啪”數聲,那水晶翡翠似的葡萄粒便已依次打進了他的口中;
那葡萄原本就皮薄多汁,輕咬即破,如今被沈雲飛以暗器過去,網一撞到那姓沙的口腔內壁,頓時便炸裂開來。而後數粒葡荀依次而入,又是一番接連撞擊,那姓沙的只覺得滿口生香,汁液橫流,也不知對方用的是啥手段。
想要吐吧,只要嘴還張著,沈雲飛手裡的葡萄就接連不斷地打過去。後面的推著前面的,雖是早就已炸得稀爛,但偏偏就是吐不出去,把那漢子的嘴裡塞了個爆滿。
那姓沙的口中喉間都被堵塞,又沒辦法吐,喉頭連續蠕動幾下,已將炸成了汁的葡萄連皮帶液地嚥下去不少?
葡萄原本美味多汁,但若是這樣滿嘴塞了地往下嚥,那微酸的液體刺激著喉嚨、鼻腔,頓時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嗆得那姓沙的淚流滿面。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吞下去的不是什麼毒汁盅液,因此也不怎麼害怕,但是這股火氣卻是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了,師地一聲,便把刀間的一把彎刀給抽了出來,照著沈雲飛的雙腿就砍了過去,心想:你不是會逃嗎?我把你腿削斷了,看你還怎麼逃。
他的想法到是不錯,只可惜就是沒考慮到自己能不能削得到沈雲飛的腿。再加上三少手中的葡萄不斷,一串扔完,又換了密瓜、香蕉”,只要那姓沙的一張嘴,頓時便扔過去塞住。只要他不出聲打斷琴音,沈雲飛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說來也怪,無論這姓沙的在房中跟沈雲飛如何追逐,那位花老闆始終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手指絲毫未停,夾彈滾打、分勾抹扣,琴音不斷,一曲霸王卸甲儼然已到了高潮。
只聽得琴韻中刀槍錚鳴、砍殺陣陣、風旗獵獵、戰馬簫簫。再陪上這屋子裡兩人的追逐打鬥,竟然還生出一番奇怪的意境來。
可惜佔著上風的是沈雲飛,要換了那個一身鐵甲的“沙將軍。”那就更符合曲中的意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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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飛連佔上風,那姓沙的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偏偏硬是憑著一股子硬氣不肯認輸,眼見三少手中的葡萄還在不住扔來,靈機一動,從牆上摘下一面銀鈴扇鼓,擋在面前。
扇鼓是北方牧民所發明的一種樂器,以鐵圈繃上羊皮製成。形狀就像江南女子喜歡用的絹制團扇,只是要大上數倍,也要粗擴許多;鼓上安有一道手柄,外圈繫有銀鈴,稍一抖動,便會發出一連串悅耳的聲響。而以草鞭擊鼓,雖及不上普通的大鼓、戰鼓、銅鼓的聲音一般雄渾有力,但音質清脆、利落鏗鏘,是草原民族節日祭祀之中格外喜愛的一種樂器。
“咚”地一聲,三少手中一枚沙棗剛剛丟擲。恰好打在鼓面。他原本就因手下留情,沒有用上多大指力,而鼓上的羊皮頗有彈性,堅硬的沙棗打在上面,轉眼便被彈開,砸到了矮几上的酒壺酒杯,好一陣“哐當”作響。
沈雲飛原本就是為了不讓那姓沙的出聲打擾花老闆的琴音。這才出手,誰知道現在搞得雜音不斷,心裡更不痛快。可是,那位花老闆似乎依舊不為所動,手指疾彈數下,琵琶節奏稍稍發生了一點變化。雖與先前有所不同,但就是這一變,卻與剛才那接連發出的聲響融為了一體。就好像那不是無意間碰撞所發出的雜音,而像是有意在為琴曲和奏一般。
聽到這一變化,沈雲飛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暗道:這位花老闆定力好就不說了,琴藝竟然如此了得。如此稍加變化,就能將周遭的雜音化為和奏。
封伯熙在傳授沈雲飛音律的時候就曾說過,世間一切的聲音,只要能找出其規律、加以引導變化,領悟造化之功,引導其不失自然,與心境、情形所融和,便能成就絕世妙曲。
妙真的琴曲雖然超凡脫俗,但所欠缺的,也就是因為它的,“脫俗”。所以只能將其形容為天籍、仙音,能令人心馳神往、氣定魂安,但是或多或少地,缺少了一點人氣。而在妙音彈奏之時,只要稍有打攪,便會使得琴音受損,氣韻大失。
可現在。這位花老闆能將雜音歸於琴曲,調和萬物、以人為本、入世通俗,真要論起琴技來,比起妙真聖女只高不低。
沈雲飛受封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