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沈雲飛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一枚沙棗,聽得十分入神,竟然都忘了把棗往嘴裡送。正待細聽這戰鬥即將如何開場,突然聽到外面走廊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有一女子說道:“沙將軍,老闆正在待客,不得打攪。請您”
話還沒說完。便聽一個低沉粗擴的男聲說道:“老子今天來找花老闆喝酒,什麼人這麼不識相,叫他趕緊給老子滾蛋!”
那女子說道:“這是映月樓的規矩,凡第一次來的客人,都由老闆親自招待?沙將軍也算是老客了,就不能多等一會兒?”
“規矩?!”那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悶聲說道:“別他媽給老子講什麼規矩!在樓蘭,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矩!趕緊叫裡面那小子滾蛋!今天老子是專程挑戰花老闆來的,別掃了老子的興!”
那女子似還要說什麼,但卻只。當了一聲,聽起來是被那位“沙將軍。給一把推開了。
走廊與房間一門相隔,外面的聲音又這麼大,自然瞞不過沈雲飛的耳朵。就算是一般人,也該能聽到才對。但再看彈琴那女子,卻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似的,依舊低眉斂目,手指疾彈,彷彿門外之事與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被一腳踢開了,一名身高九尺、臉色黝黑的黑甲壯漢闖了進來,抬眼便看到坐在一側的沈雲飛。門外還站著一名綵衣待女,側著身瞧了一眼正在彈琴的花老闆,默默地不敢吱聲。
那位花老闆對這一切依舊是視而不見,繼續彈奏著手中的琵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而此時,曲子已漸入高潮,雙方兵馬已揚鞭促馬,疾馳狂奔,轉眼之間便要刀兵相接。
那壯漢瞧了一眼花老闆,也不知是不願打斷琴音,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然也不說話,竟直接朝著沈雲飛走了過去,作勢便要拉他起來。
沈雲飛這會兒正聽得如痴如醉,被門外的聲響打攪已經十分不悅,了,此時見那鐵甲壯漢竟然伸手向自己抓來,他一手握著酒杯,身體一縱而起,竟然橫著移動數尺,直接便躲過了好運壯漢的手掌。
那壯漢撲了個空,露出驚訝之色,沉聲問了一句:“你是誰?
沈雲飛也不答話,手指輕放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意思是叫那壯漢不要打攪自己聽琴。可那位哪能善罷甘休,腰身一轉,便又朝著三少撲來。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慷慨激昂的琴音所影響,向來不怎麼喜歡發怒的沈雲飛,此時竟然隱隱被這壯漢連番的打擾弄得有些不悅2
沈雲飛一個轉身,肩頭輕輕擦過那壯漢的手掌,便已閃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而他回過身來,手指一彈,扣在指尖的沙棗朝著那鐵甲壯漢直射而去。
那“沙將軍。兩次沒能撲到沈雲飛,轉身欲罵,冷不防突然發覺眼前有東西一晃,嘴裡已被塞了枚沙棗。
那沙棗深入咽喉,卡在氣管上,沙將軍連抓帶咳地挖了老半天,才總算將沙棗吐了出來,直被嗆得眼淚鼻涕滿面橫流。這還虧得沈雲飛看出他沒什麼武技,也沒修煉過道術。因此手下留情,沒用多大力道而已。否則的話,他以七絕玲瓏過去的那枚沙棗。非把這漢子的腦袋直接射穿了不可。
真要換了個懂事的,見沈雲飛露了這一手,就算是不明白對手的高低,也該留個心眼兒了?只可惜,這位沙將軍似乎並不領情,將吐出的沙棗往地上一扔,便又哇哇大叫著再度撲向沈雲飛。
要說沈雲飛,從李信春那裡敲到一大筆竹扛,心情原本挺好;後又偶遇皇甫靜,雖然還沒弄清楚她怎麼會到這兒,但見她手腳齊全、寒毛未傷,罵起人來衷氣還挺足,總算也寬了心,沒辜負了皇甫華這位義兄。再加上他本來就酷愛音樂,聽著這位映月樓花老闆的琴技,正自陶醉,誰知這姓沙的幾次三番出聲打攪,還一副沒完沒了的模樣;
即使沈雲飛脾氣再好,這回也有些動了真火。心說:這傢伙進來也就進來了,一起聽琴喝酒,也不算什麼?但他偏偏還要胡攪蠻纏,嘴裡亂吼亂叫,害得人都沒法好好聽琴了。
不過氣歸氣,他還沒失了分寸,把這個平民武夫當成妖魔對待,妄起殺心,但是卻也沒打算再給這位“沙將軍”留什麼面子了。
只見沈雲飛腳踏飛燕凌波步,身影在室內連續兜了幾個圈,看起來像是在躲那鐵甲漢子,實則已放了杯子,將一把嫩綠晶瑩的西域水晶葡萄抓在手裡。
那葡萄每粒都有拇指大捏在手裡彈性十足。沈雲飛一連掐了四五粒。以七絕玲瓏向那姓沙的漢子。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