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以為對方無力反擊,一見這陣勢,知道估計錯誤,眼看周圍無數紗綾纏攏而來,那醜八怪全身冒出強盛之極的靈氣,自己居然還傻的往裡面撞去,一時間硬著頭皮把靈氣灌輸到拳頭上,手臂上藍色光斑璨爛無匹,當空借世直擊而下。
右魎忍著胸口疼痛,臉色猙獰,對九野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放在眼力,曲指彈動,那光波洶湧而出,化成數十道交集的利箭,盡轟在九野身上,一道紅色光霧包圍了他,光彩交疊。
九野依仗那衣甲的防護力,加上下落的勢道,硬是挺了過來,身體竟逼迫到右魎身前,一拳擊在她胸口,狂叫道:“還不死!”
右魎大吃一驚,這次他雖然及時啟動了靈訣護身,但那拳實實在在轟在他胸口傷口處,痛的全身差一點抽筋,她黑色鬼爪向對方胸腹抓去,她這雙手佈滿了霸道的靈力,通常的修甲根本不堪一擊,可九野這身衣服十分奇特,能對抗霸道的靈氣,柔軟的質材亦不會被武器輕易戳穿,因此九野只是全身一震,他吸了一口氣,左拳又是擊在對方左邊胸口。
右魎接二連三被九野在胸口上轟打,她對自己的身體十分珍惜,早前她也是名容貌出眾的女子,只不過因為修煉不當,面板大為反常,脾氣從此變的極度古怪,在心中只是當自己依舊美麗,凡有人冷嘲熱諷,必定遭其毒手。
當下只氣的老臉扭成一團,心有不甘地竭盡全力向九野發動攻擊,這時候倘若她立刻抽身遠離九野根本拿她毫無辦法,這一纏鬥反而成了一面倒的局面,要知道她是以媚靈術見長,修為遠不如其弟左魅高強,九野既不怕她媚術蠱惑,身上又有那奇甲護體,居然堪堪為之匹敵。
二人不遮不擋,在紗綾結成的陣蓬內狠鬥,右魎受傷在前,只被打的口角鮮血猛噴,胸腑內所有內臟全部碎裂掉,漸漸她再無半點聲息,癱軟到紗帳中一動不動。
九野亦被對方的靈力震盪的眼鼻滲血,一拳落空後,身體再也無法支援,疲軟的虛脫,迎頭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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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九野從顛簸中甦醒過來,卻是二名修甲士正用樹木製成的擔架抬著他飛奔,一邊的潘永神情顯得疲憊不堪,見到他醒來,臉上才出現笑容:“大人終於醒了,害我擔心死了,先前稀裡糊塗被那婆娘施了妖術,神智不清,恢復過來後才知道大人已經殺死了對頭,我們見大人昏倒在地,所以自作主張就抬了你繼續趕路……現在快接近碧瑤城了!”
原來當右魎身絕後,她所施加的靈咒也同時失去了效用,因此潘永等人才得以逃脫一劫,他們甦醒後發覺全身乏力,精力消耗的居然是往常的數倍,無不駭然之極,他們看到九野在中了這等邪術後居然還能和那妖婦拼殺致勝,無不敬佩萬分。
九野打量各人個個衣破甲碎,滿臉淤青,奇道:“難道你們還和什麼人打了一架?”
潘永顯得有些懼怕:“不是啊,還不是先前被我們趕走的那些劍蝗,在荒野上到處都是,害得我們一路左擋右防……哎,倘若不是大人你英明神武,才智過人,恐怕不是被那妖婦給殺死也要被那些劍蝗活活折騰死……”
在擔架前面的那修甲士忍不住插嘴:“大人的定力也非我等所能企及項背,那怪女人一施展妖術我就什麼定力也沒了,在幻境內被幾十個女的包圍住……實在……實在……哎……”
潘永一臉尷尬:“阿晟,你閉嘴,這等糗事還掛在嘴裡……”
九野奇道:“我見你們滿臉都發紅了,那定是很厲害的妖術……嗯,幾個女的圍住?那應該很難脫身,女人打起架來有時候也很發瘋。”
潘永只當九野調笑,老臉一紅:“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當時好象什麼都可以拋棄的樣子,一個勁想那事情……說來真慚愧。對了,我們在那個女人身上收到了幾件東西,大人請過目。”
九野饒有興趣地接過二件古怪的物體,手中一沉,差一點兒竟拿捏不住,咦了一聲,低頭細看,發現其中一件是形狀怪異的魔靈符,另一件黑不溜丟,呈現五角狀,九野鑑賞物體的能力也可說的上數一數二了,但對上面各種晶石符號的佈置卻也說不上什麼,更不明白其作用了,而正是這件東西沉重的遠遠超出它本身的體積。
潘永在一邊呼吸有些急促地道:“這靈符模樣奇特,不似常見的靈符,而且布了咒訣,需要用靈力開啟,我看不了裡面的東西……而那件東西……我聽別人說其過,好像就是傳說中的……傳說中的百寶囊……”
九野摸摸腦袋,一臉詫異:“百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