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愈來愈深入的痴纏在一起,使得這出鬧劇這麼溫馨而曖昧的終結了。
過了許久,兩人才氣喘的分開,格里菲因把臉埋在他項間,柔聲說道:“菲兒早就墮落了。與迪迪在一起時,就無法自拔心甘情願的墮落,感覺無比的幸福。其實,菲兒的想法,並不是讓迪迪放棄那份羈絆,而是與迪迪接下新的羈絆,迪迪既然能改變薩林的血統天性,也能改變菲兒的,是嗎?”
格藍迪終於明白了,她想用結下新羈絆的方式,一起放棄銀龍的一半。但他還是搖頭,拒絕道:“不行,如果改變本質的血統,那麼菲兒苦修這麼多年的原力龍脈邪術,就會完全廢棄的。”
“不是的,菲兒只是要去掉守序善良的天性,變成絕對中性,這樣不行嗎?”
格藍迪隱隱感覺有些不妥,卻不知具體有什麼不妥,便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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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中,格藍迪又一次來到那白茫茫的房間,向那青年躬身一禮,然後坐下。
“呵呵,終於長大了。”青年打量著格藍迪,笑了起來,“燦爛的花季,憂鬱的雨季呀。”
格藍迪微微一愣,撓著臉頰訕訕的說:“難道我的心理年齡只有十七歲?”
“單論感情和情感的處理應對,你確實只有十七歲,你的人性不久前才覺醒,不是嗎?”
格藍迪整理一下思路,把格里菲因的請求講述給青年,然後詢問他的意見。
本著對人不對事的原則,青年泛而泛之的忽悠起來:“人性與天性是不同的,在誕生之初,人腦中一片空白,沒有思想自然也沒有人性,如同一碗白開水。比如一頭剛出殼的幼年銀龍,天性毋庸置疑是善良守序的,但它什麼都不知道,無法判定它正義或者邪惡呢。在後天的際遇中,視、聽、味、香、觸,這五感對人予以資訊。喜、怒、憂、懼、愛、憎、欲,這七種情愫構成人的精神,於是人性完成了。費倫所謂的九類陣營是一種人性的外在表現,人對人,人對集體,人對社會的道德和處事態度。”
“如果把後天的形形色色際遇比作調味劑,那麼先天的天性也類似,只是生來就有,可比作茶包。人類沒有天性沒有茶包,出生的人性也是白開水,在後天際遇中,人性的白開水被新增各種調味劑,於是酸甜麻辣鹹苦澀什麼都有。而銀龍天性秩序善良,算是裝在茶包內的冰糖,在後天際遇中,銀龍人性的白開水被新增各種調味劑,只要這些新增劑不太過分,銀龍的味道依然以冰糖的甘甜為主。”
“如果突然抹去天性,就是把裝著冰糖的茶包突然取走,你說,這碗水會變成什麼味道?”
“各種味道繼續新增,但沒有茶包,也沒有甜味來源,所以它很快會變成怪味。”格藍迪頓時一頭冷汗,想起自己改造薩林時,可從沒考慮這麼多。如果按照借用這個比喻,那麼薩林原本是苦辣,卻被猛地灌入蔗糖,從而變成一種扭曲的怪味。而人性的味道扭曲,也就是說人格的扭曲。
難道說,薩林現在的穩定只是一種表象,她真實的內心是充滿裂紋的扭曲?格藍迪恐懼起來。
彷彿不忍目睹格藍迪的罪惡,青年雙手掩在額頭盯著地面,低沉的說:“明白自己的罪孽了?”
格藍迪霍然站起,深深鞠躬行禮,真誠的大聲請求:“請閣下給與指點,在下如何才能補救?”
但青年卻很不負責的別開臉,“別問我,我說過對人不對事,不會指點你做事的。”
“好吧,我正式同意成為你的選民,按照你的目標去努力。”格藍迪迫切的說道。
青年不屑的撇撇嘴,“你說一頭心智健全的邪惡巨龍,會為已經收藏的寶物付賬單嗎?”
“在下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得到閣下的睿智指點?”格藍迪不鞠躬了,直起身看著青年,目光十分凌厲,似乎下了什麼決定。青年玩味的看著格藍迪,微笑著問道:“你想幹嘛?”
“如果閣下不答應,那在下立刻返回峽谷,再不踏入文明世界半步。”格藍迪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是說過嗎,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躲著是沒用的。”青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如果我沒猜測,黑暗法則有活化慾望的能力,如果強行遏制慾望避世清修,當幸與不幸降臨時刻意迴避,那麼招引的事件也會小很多,是嗎?”格藍迪一直在懷疑自己突然產生的慾望是黑暗法則所致。
所謂姦夫淫婦必需兩廂情願。——如果當事人無慾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