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米路驚訝的看她，點了一下頭：“嗯。”

“可以告訴我，她說了什麼嗎？”

“她說她的病不會好了，如果剩下的時間只能是吃藥打針等死，跟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區別。正因為她的生命本來就比別人短，所以要每天都活得比別人充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可以。”

話是沒錯，看得也挺透：“然後呢？”

“然後，在那場比賽，出了意外，我身後的那輛車違規撞向我，結果我的車起火了……事實上，我並沒有受傷……可姐姐……”米路說不下去，眼圈已經紅了。

“你的姐姐心臟不夠堅強，”何菲踮起腳，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可是她是個堅強的人，你不要太難過。”

“都怪我！”

“傻瓜，不怪你呀！”

“呵呵，所有人都這麼說，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的錯吧！明明都是我的錯，不怪我，怪誰呢……”

米路的說話口吻充滿了自我厭棄，何菲按住他，突然問了一個毫無相關的問題：“你那個比賽，影響範圍那麼廣的話，應該會有電視臺轉播吧？”

“當然有。”

“也就說，即使你的姐姐不堅持來現場看你的比賽，她也可以在家看電視，對不對？”

“……”

“所以，這跟她來不來現場並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是那輛車違規撞你，這是你所控制不了的。”

“也許，我不應該想去當什麼賽車手……”

“拜託，你怎麼不說，你不應該被生下來呢！”何菲的眼神彷彿能看進他的心底，“她有她的人生，你有你的，她患了那麼重的病，還在追求充實的生活，為什麼你不可以呢？！”

米路確認似的問她：“是這樣的嗎……”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何菲理直氣壯的反問，還在米路的懷裡做出雙手叉腰這麼個高難度的動作。

然後，米路的注意力想被吸引過去了，鬆開環著她的手，反而很小心的去碰她的胳膊。

“喂——”

“姐姐說過，這個世界，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雙翅膀，只是，它不是長在我們的身上，而是另外一個人的心上。見到那個人，我們就是天使。所以，我一直在找，在找，我沒有見過，可是我知道……原來，是真的。”

“什麼？”

米路的笑容越來越溫暖：“姐姐央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