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需要根據具體情況進行調整,隨分從時,安身立命。至於前途如何,沒有人能夠預料。人不能老是委曲求全,就算寄人籬下也要保持自己的個性。只有這樣,人生才有價值。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人不可以自我欺騙。每個人都是唯一的,人與人之間不可能真正理解。喪失個性,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林天愁只想找個差事維持生計而已,結果卻處處碰壁。他忽略了人的因素。無論在哪裡,無論在何時,有等級歧視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寧,有嫌貧愛富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有欺壓盤剝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一個人被剝奪了尊嚴,活著還不如死了,要錢又有何用?這個世上沒有人值得你去求助,有心幫你的人用不著你去求他,不想幫你的求他也沒有用。雖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但靠別人終究不如靠自己。只有依靠自己,相信自己,才能豐衣足食。
第五章 柔情蜜意
迎賓客棧是信州一帶最有名氣的一家旅店。這裡不但環境清幽,而且服務質量好,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士以及一些達官顯貴路過信州時,都樂於來到彩雲街,投宿在迎賓客棧。這天夜裡信州城內呼呼颳起了狂風,從黑夜一直刮到天明才稍微止住。當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時,城內大街小巷的角落裡已經堆積了厚厚的塵土和落葉。迎賓客棧門前面的溝渠裡除了落葉還有一些從樹上飛落下來的粉紅色花瓣。
這天一清早,迎賓客棧的大門就開了。兩個年輕的夥計拿著長掃把忙著清掃院落,閣樓的陽臺上還有一個小姑娘在清理垃圾。漸漸地太陽昇高了,大街上來往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一些有身份的人物從彩雲街走過來,紛紛進入迎賓客棧的院子裡。很快客棧大廳內就熱鬧起來。不多時一位形容俊朗的翩翩少年走進了大廳,坐到靠窗的一張餐桌前。在所有客人當中,他的衣著是最簡陋的,但他的氣質卻是最高貴的。夥計見他與眾不同,也不敢怠慢,笑著跑過來招呼他。這個粗衣少年點了四盤上好的菜餚,一瓶窯藏十八年的女兒紅。夥計答應著就下去了。粗衣少年以手托腮向窗外看去。
旁邊的食客吵吵嚷嚷,邊吃邊說個沒完。這些食客有的說些江湖上的事情,有的說著張家長李家短,還有的談如何升官發財。所有這些事情,沒有一樣是這個粗衣少年感興趣的。過了一會兒,夥計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將四盤菜和一瓶酒放在粗衣少年身前。粗衣少年又道:“你們這裡有新燜的白米飯嗎?”夥計道:“有,不過還要等一會兒!你還需要什麼嗎?”粗衣少年道:“再來一杯清茶吧!”夥計答應著轉身下去,很快就端著一杯茶給他送過來。粗衣少年一個人坐在這裡慢吃慢喝。旁邊有幾個食客一邊吃飯一邊悄悄地打量他,他們都覺得這個粗衣少年很特別。不一會兒,客棧的老闆娘從樓上順著樓梯走下來,緩緩掃了一眼大廳內的食客,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粗衣少年身上。
老闆娘年輕貌美,氣質高貴,走起路來一搖一扭的,窈窕的身段兒流露出無限風情。從她一走下樓來,所有食客的目光都集中在老闆娘身上。老闆娘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絲毫不以為意。粗衣少年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喝酒吃菜,而其他食客全都目瞪口呆了。老闆娘面板白皙細嫩,油黑的秀髮如雲朵一般堆在頭上,上面斜插著一根金步搖,柔膩的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鍊兒,顆顆珍珠光滑閃亮,大小勻稱,一身華麗得體的衣裳稱出了她凹凸有致的體形。眾人看了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老闆娘走到粗衣少年身旁停下來,挽了挽衣袖,露出了一截雪藕似的手臂以及腕上精美的玉鐲和手鍊。
粗衣少年絲毫不理她,繼續吃喝。但是老闆娘身上那醉人的芳香一陣陣傳入到他的鼻孔中,讓他有些心神不定,儘管他外表絲毫無動於衷,但心裡卻暗暗關注老闆娘的舉動。老闆娘看著他輕輕笑了笑,伸出一隻柔荑般的玉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一雙迷人的眼睛痴痴看著他,顯得又溫柔又嫵媚。粗衣少年卻彷彿一塊木頭似的,面上全無表情,既不迎合也不躲閃,而他心裡卻怦怦亂跳起來。他不知道這個老闆娘究竟想要怎麼樣。未知的事物往往是最讓人恐懼的。這個粗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日前落魄江湖、無依無靠的飛鷹派勇士林天愁。之所以他能到這裡來吃飯,因為他兜裡已經有了銀子。
數日前,林天愁輾轉流落到了一個州府。那天早上,當他經過一家熱鬧的賭場時,本想進去賭幾把,憑他的技巧贏幾個錢維持生計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他一翻衣兜,裡面只有五個銅子,還不夠押一把的。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和任何人都沒什麼過往,所以也沒有人借錢給他。州府裡雖然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