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慶幸,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雖然我從小淘的恨不能上房揭瓦但是老爸老媽還是很愛我。
“錢不夠?”我猶豫了再三,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說完,我就肝兒痛。
“哥們有錢!”大邦子就笑,胸口的汗珠倏的滑落,跌入紅塵,轉瞬即逝。
我瞅著他,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竟然有酒窩!
“我還有呢,我一晃我的大布兜子,譁愣譁愣直響。”管鳥用?!!“你那幫小兄弟呢?”
“靠,一個個兔子是的,毛都不剩!”
我掃了一眼街面,“這兒也不讓擺攤啊,你是西瓜牛吧,城管沒轟你?”
“動動我試試?”邦子拿起一把大西瓜刀。
“試試就試試,你還敢暴力抗法?”我抽出卷報紙敲了下大邦子腦袋。
“操,你以為城管是你呢,為賣份破報紙,掙五毛五分錢跟我拼命?沒事兒還涼快涼快去呢,那有哪閒功夫?”大邦子笑了,露出兩個大板牙。
我真想幫他,忍了忍沒說出口,自已有多大斤量兒自己清楚,那點棺材本兒玩麻將輸了,難不成去借錢?悔啊,有點錢幹什麼不好。
錢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兒?讓人哭,讓人笑,讓人死,讓人活。……
我走了,臨走給大邦子留了份報紙,他非不要,我硬塞給他的。雖然我知道他不愛看,但我安慰了,是的,心底有那麼一點點的安慰。畢竟我還是為他做了點什麼了。
對了,我還吃了這廝一沿兒西瓜,免費的,紅瓤。
——那份報紙很厚,裡面有超過十幾篇的整版的汽車廣告。金光四射,花枝招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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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信,迷一樣
這段時間基本就與世隔絕了,我的原則是不打電話,只接不打,目標是不給中移動年底分紅創造條件。別跟我說是精衛填海,只挖坑不種樹沒什麼建樹,好歹也是省了兩天的飯錢。值,真值。
我記得我電話裡存了四百多個電話,我人間蒸發了以後我發現來電顯示裡不超過九個。大浪淘沙,這九個號我準備燒錄到我腦袋裡陪我一起走向2012。
吃了琪琪的餃子我更加難以忘懷,寤寐求之輾轉反側為了充分體現我的義無反顧的精神我決定不再簡訊了。用更能體現文藝精神的高雅氣質的書信代替。
我發覺我重新拿起筆時像摟了門大清國放在虎門的紅衣大炮墜的我胳膊痛,寫一個字有千鈞之力。字如小篆鳳舞龍飛,狀如小蝌蚪找媽媽。絞盡腦汁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琪:
今天早上我看見你了,在夢裡。
昨晚在海邊沙灘度過,明月清風,思緒如沙,眼前全是你笑的迷人的樣子。……。。
因涉及個人隱私,此處省略兩萬字。
我成詩人了,在八百年沒提筆寫過信之後。
這不能不說是我拋棄簡訊後的摘到的最大的桃子。呵呵,看上去很美,不是嗎,我的盲流生活。
另:琪,收到信後,若要回信,請不要去郵局。請直接投放於你家樓下信箱內,我自取。
寫完後我很得意。我餘則成第二啊。有點地下黨秘密接頭的味道。兩天後我撐了個小花傘戴了個特大號墨鏡去翻小琪家郵箱。走到跟前我傻了,雞蛋大的一個黃澄澄的大鎖頭,鎖上還有四個圈兒,我暈。
蒼天!有沒有天理?鎖什麼啊,還四個圈,冒充什麼奧迪啊!?
“哎,幹什麼的”一小區保安衝我這邊喊。
我腿肚子轉筋,純粹做賊心虛的感覺。一溜兒煙跑了,還掉了倆鋼蹦。
上火,乾柴烈火。
擠最擠的134路去了海邊,好想好想去吹吹風。
撲通一聲跳下海,冰爽一片,呵呵舒服。臨下來我用個塑膠袋把手機零錢裝了,繫了個扣兒。在沙灘上挖了個坑埋了。小妾(竊)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咱能把錢埋沙子裡,自豪,我驕傲!(注此處山東口音)租個更衣箱太貴了。
屁股上突然麻了一下,壞了這片水域有海蜇!我低頭一看,樂子大了,內褲海水一泡成半透明的了。
蒼海笑,滔滔兩岸潮。我操,這叫我怎麼出來接見沙灘上熱情如火的廣大人民群眾?
候到了天黑,我已在海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手指有些浮腫發白起了紋理兒。可能是這幾日來油脂吃的少我嘴唇變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