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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說完,捏了捏承天的手心,按下了塊黑色的符咒,轉瞬消散於承天素白的掌心中。

黑色方才消散,門處已傳來婢女的聲音。

“七皇子,繁弱側妃與迦南王、鬼界長公主到了。”

話音落下,兩重宮門層層開啟,那繁弱便先行走了進來,眼中籠著一曾迷霧,雨後初芳般,讓人望去便緩了心神。她身後自隨著相桃和迦南司。

清平起身,牽了承天的手走到三人面前,頷首道:“三位有禮了。”

繁弱眨眼一笑,道:“我見幾位都是初見,又方才入住龍宮,便自作主張拉了迦南王與長公主來。方才景然在,自是不盡興,此時沒了他,定會有趣些——”

清平淡淡,道:“側妃既是有興致,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側妃打算如何盡了興?”

繁弱回頭吩咐婢女幾句,才回頭,道:“繁弱聽聞迦南王自幼以文見長,鳳族又素來是重文輕武,二位難得一見,倒不如擺上一局,一決高下。我三個女人嘛,便在一側瞧著,說些閒話便是。”

她說話間,宮外庭院中,婢女已擺好了棋盤,旁側又擺了幾個觀座,一些茶點小食,隨即躬身退下。

“鳳七倒無異議,”他看了一眼迦南司,道,“不知迦南王意下如何?”

迦南司和氣道:“皇子若有興致,迦南司自當相陪。”

這宮中因幾個貴人的興致,挑了宮燈於四方樹枝上,只留了六七個婢女遙立於遠處候著,留了這一院的碧青玉竹,對弈的兩個男人,和一側笑著觀戰的三個女人。

繁弱惦記著承天身子不適,極為細心地為她備了小小軟榻在清平身側。

承天抱著盅濃茶,心神飄忽地瞧著那棋盤,和棋盤對面的迦南司。

方才宴席上,龍帝景然提起取消婚約一事,自是字字墜心。他的性子素來不願傷人,卻方才回鬼界便取消了婚約……

迦南司執黑,落於天元,清平跟著在下手又粘了一子。承天雖不擅此道,卻也被逼著與迦南司下了萬年,終是能看出些路數。此時這一黑一白交錯著,迦南司自是行雲流水,從未思量停頓,清平亦是相隨甚快,路數卻多了幾分詭異。

棋盤如沙盤,此處曉得清平的身份的唯有承天。

自然於她眼中,這局面並非如此簡單……那兩個觀棋的自是無感,而對弈的二人必是有所感覺,只是一個依舊擺著閒淡的笑顏,一個更是時不時側頭與承天低語一句,沒有半分異樣的表現。

那兩個女人一來二去的說話,也熟了幾分,繁弱時而曉得憨態可掬,時而又是天真湊趣,看的承天亦是歡喜。

哎……真是白白便宜了那死龍。

她收了心思再去看那棋局時,卻正是方才消散的一口悶氣,又襲上了心口。

她這手方才按在胸口,對面的迦南司便隨意地看了一眼,淡然啟口,道:“夫人可是心有不適?”他邊說著,手中的黑子已然落下。

只這一句,那兩個女人齊齊回了頭,清平更是立刻起身坐到承天身側:“如何了?可是心口疼?”他邊說著,邊搭上了她手去探脈。

繁弱見此,忙開口,道:“可是要我去請醫師來瞧瞧?”

“不必了,”清平頭也沒回,只道,“久病自成醫,鳳七自幼體弱多病,便隨鳳族神醫學了些皮毛。我夫人她自晚間便如此,想是……”

眾人正是凝神聽著,他這話卻頓了,血瞳中閃過一絲趣意。

他收了手,伸手撫上承天的臉,笑道:“夫人,是喜脈。”

這一句,愣了眾人,承天卻是微張了口,耳邊盡是自己的心跳聲,亦是呆了……

這,這,這也忒快了……

她不自主地去看迦南司,卻見他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頓,依舊是悠然帶笑,放了茶杯,深看承天與清平,拱手道:“恭喜七皇子了。”他這一說完,繁弱和相桃也慌忙說著恭喜,繁弱還不忘喚來一個婢女,耳語了幾句,想是去為龍帝報信了。

“夫人,”清平漾起一抹極為清麗的笑顏,雙手握住承天的右手,道:“為夫甚歡喜,想來這東海真是個吉祥地——”

承天倒也懶得計較他這假細戲,她只不動聲色抽了手,自顧歡喜著,間或不時瞟一眼迦南司,越是瞧他悠哉的小模樣越順眼。

若是他曉得此時聽到的是自己孩子的喜訊,不曉得會不會呆掉……

“恭喜的話,自無人嫌多,”繁弱笑著倒了杯茶,起身遞到承天手中,“妹妹三日後大婚,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