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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景然微怔了下,尋思半晌,才神色瞭然,笑問道:“承天帝妃?”猜到此處,他覆又搖了搖頭,“若說什麼芥蒂,過去這許久早忘了。若非有當年那一斗,我倒也不會於東海認出繁弱,也便沒有這段姻緣了。”

承天愕然,合著自己從未下海,想盡辦法偷渡來,都是自己折騰罷了。人家這處的正主是半分沒有計較,還對自己這莫名的媒人心生感激?

迦南司笑道:“承天她總是想得太多。”

景然搖頭,道:“確是想的多了些,不過女子大抵如此,你日後有了側妃,也便習以為常了。”

迦南司搖頭,長嘆道:“應付她一個便足夠了。”

方才景然那句,承天自是不快,如今聽了迦南司這話,初初琢磨不像好話,再一揣度,卻是甜到了心尖尖兒上。頓時口中那微苦的茶,也跟加了千年蜜釀一般,甜的發膩了。

景然長嘆一聲,對繁弱,道:“你這等念頭我自來沒有,可遇見繁弱後,倒也生了一生相守一人的心思。”繁弱聽了紅臉垂頭,景然看在眼中更是憐惜,頓了一頓才笑問道:“怎樣,準備何時迎娶迦南王妃?”

迦南司右手握扇,左手端起茶杯,輕吹開浮著的茶葉,閒閒回道:“我還沒想好如何和她說。”景然食指輕叩桌面,戲謔道:“怎麼,我們名震三界四洲的迦南王……也有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

迦南司淡淡地掃過臉紅的沒邊兒的承天,搖頭,道:“說過,只是她還沒應下。”

沒應下……都吃幹抹淨了……還要如何應……

承天自無語凝噎,卻不見他眼底滿滿的笑意。

這無語直到回了清平那處還未平緩,她推門而入,清平正伸手逗著一側掛著的青鳥,赤色的眼眸微微自她身上掃過,道:“迦南王那番話,若是我聽了心也要酥了,承天你當真是好定力,好定力啊——”

龍宮的危機

入夜後,龍宮自來有唱晚的魚娘,夜夜低吟,催人入眠。

這是昨夜清平隨口告知的,說是自古的規矩,而今夜,卻意外的安靜。承天於床上輾轉難眠,心底隱有不安,終是起身披了衣衫準備出門走走。

誰料,睡不著的不止她一個。

清平竟也未睡,正對著桌上的鳥籠子鬥鳥。承天看那困頓乏力……卻依舊勉強應付他的青鳥,不禁連連搖頭,卻被清平斜看了一眼:“怎麼不睡?”

承天看著那鳥兒,自安心做自己的啞巴。

“不睡也好,”清平血瞳微斂,道,“若是被驚醒終歸對胎兒不好。東海的魚娘唱晚著實好聽,只可惜蛟鳳兩族不懂欣賞——”

蛟鳳兩族?承天不解看他。

“景然也是個性情中人,比不得先前的龍帝,”清平冷冷一笑,道,“明知有蛟族逼宮的隱患,竟還如此懈怠籌辦大婚。承天,”他嘆了一聲,接著道,“你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你那迦南王是景然的金石之交,必不會袖手旁觀。只是,如今蛟鳳兩族聯手逼景然推位,必是一場大戰,總不該要我來護著你全身而退吧?”

承天無語,她很想說承天雖不成器,但若有三成仙力,逃命還是毫無問題的……

哎,清平啊清平,既是為了繁弱困住我,便不要說這些烏七八糟的廢話,半分沒有魔尊的樣子。分明是你覬覦繁弱神弓,卻偏說的自己高風亮節……

宮外自悄無聲息,宮內承天也只得陪清平靜坐著。

半晌,忽地聽得有人輕敲宮門,隨後一個人影推門而入,對著清平跪了下來:“尊上,蛟鳳兩族已佔了龍宮之北,龍後及三個側妃均已在他們手中,聽聞還有個妃子正身懷六甲。”

清平頷首一笑,道:“卿蕪,辛苦了。抬起頭來看我。”卿蕪依言抬頭,似是有所不解。清平凝視她片刻,才緩聲道:“當年你去蓬萊偷九生九死草,落敗而歸,我可曾怪過你?”

九生九死草?承天悶悶地看了他一眼。

合著這天上人間,連那魔界都曉得自己這根還算值錢的草……不用猜便曉得,又是為了將自己拿來搗碎,為哪個貴人續命救命。

卿蕪肩頭一震,沉了神色道:“卿蕪曾說過,當年自該領死謝罪。”

“你是我混沌魔界的領兵之將,豈能為了一顆草而死?”清平看了她一眼,接著道,“我自曉得你尚未成魔前,長生帝君對你有過恩澤,所以那次你落敗而歸,我沒有追究。只是你要記得,那次之後你已死過一次,自此之後命只能是我的。”

他話說的輕淺卻有力,自是在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