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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上那一干女仙,自是無用的很。

但唯有一點,應承了的事,便要竭力做到。前世待楊堅如此,說是等了便等到最後,這一世對蘭陵王亦是如此,有生之年,自當盡心相伴。

蘇合香看她,深笑,道:“好,你既如此說,蘇某也不強求。唯有一點你要記得,倘若有一日……蘇某隨時恭候。”

阿祿勉強笑笑,道:“蘇公子說笑了,若是此話被長公主聽了去,阿祿可就有大麻煩了。”

蘇合香但笑不語,扇子掃過面前石桌,清去塵埃。

“既有人安排你我相見,倒不如安心等待,”蘇合香伸出食指,在桌上緩緩滑動,指到之處入石三分,片刻便劃出了一個規整的棋盤。他合了手中扇,輕敲在桌面,閒閒道:“不知可否有幸,與姑娘小戰一局?”

是了,既是入了算計,逃是斷然逃不掉的,倒不如靜觀其變。

阿祿欣然一笑,道:“我可沒有你如此好的功夫,如何計子呢?分不出黑白兩色,怕是不出半局便要糊塗了。”

“無妨,你只管點到,我替你落子,”蘇合香深看她,笑道,“至於如何計子——我曾有位故友與姑娘一般,最不擅計子,倒成就了蘇某的好記性。”

阿祿點頭,伸手指了一處,蘇合香就在她抽手後,扇端點了那處,落下了一個圓形的小坑。二人就這樣一人一個手勢,交錯著落子,極為順暢。

阿祿只覺得分外安逸,恍如東勝神州的那萬年的日子。

自有棋局,無關功名,忽來東風,也不過是落葉紛飛而已。

落了十幾個子,身後便有一個狹長的影子映在了石桌上:“阿祿,小王爺那處正熱鬧,可想去看看?”蘭陵王不知何時已走到了阿祿身後,俯身在她耳邊,柔聲道,“你我可以藉機看看,免得日後狼狽不堪。”

阿祿被他這一說,頗為尷尬,只胡亂點了頭,站起身,道:“蘇公子,阿祿棋藝不佳,見笑了。”蘭陵王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盤和落子,眯眯一笑,道:“蘇公子果真是好功夫,怎麼,不去看看故友?”

妖孽……不正常了……

阿祿自是心虛,也不好說什麼,卻也不想讓蘇合香如此尷尬。她只拉著蘭陵王的手臂,低聲道:“走吧,再不去就趕不上了。”蘭陵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柔聲道:“趕不上還有自己那場——”說完,他也便頷首,對蘇合香道:“本王與王妃先行一步,還請蘇公子自便了。”

蘇合香閒適一笑,頷首不語,繼續斟酌著石桌上的棋局。

蘭陵王帶著阿祿出了園子,一路沿著小徑而行,到一處假山巨石處,猛地一拉她的手臂,將她拽進了假山洞內,因長年沾不到陽光,淡淡的泥土之息撲鼻而來……

阿祿看著他的眼睛,將一路上如何解釋的話又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王爺——”

還未待說出下句話,便見蘭陵王悠然彎起鳳眸,下一刻,天翻地覆,他低頭掠奪地吻上她的唇舌,灼熱的溫度蓋過了周遭的一切燥熱,阿祿腦中瞬時一陣轟鳴,盤旋的唯有推開還是不推開……好在,他抽離的極快,竟有些氣息不穩地貼著阿祿的唇又輕啄了一下,額頭相抵,道:“阿祿,多謝你。你的話,本王都聽到了。”

這一句都聽到了,阿祿卻是極為內疚。

自己對蘇合香所說的,句句透出的是情非得已。如果這般話,也能換來蘭陵王一句謝的話,只能說,他在容忍自己。阿祿猶豫了一下,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腰,將頭貼到他胸口,道:“王爺,原諒阿祿。”

“你沒有錯,”蘭陵王伸手環住她,柔聲道,“方才蘇合香要帶你走時,我告訴自己,這是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離開我的機會,”他胸口的心跳,難得不再平穩如妖孽,話語卻依舊清潤溫柔,“不過,你既已放棄這個機會,便再不能心有旁人了——”

兩人到時,到處均是酒鬼。

因著大半兒均是蘭陵王軍中人,蘭陵王一露面,一群人蜂擁而上,將蘭陵王與阿祿圍在了正中,均是高舉酒瓶。上善早已醉的昏七八素的,卻還衝在最前面,口齒不清道:“眼下的新郎官兒橫豎都不露面,王爺——你這未來的新郎官兒總要表現表現吧?——”

他這話一說,四下裡一陣叫好。

蘭陵王挑著下巴看他,一個表情便已絕色傾城:“明兒個晨起,本王要你好看。”上善抓頭一笑,道:“王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酒醒再言愁……不對,當年在南陳,這是您對王妃說的話……怕就因此話得了一顆芳心吧?”他眼掃過阿祿,真心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