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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他笑笑,繼續道,“與你從相識起,便是逆命而行的。”

阿祿聽他一句句,說著自己的命數,心更是一陣陣抽緊。

“司命,”阿祿努力讓自己聲音平穩,一字一句道,“天命雖不可違,乾坤自有定數,但你可曾算到過,我自打從南天門初見你,心裡便有了你?”她秋水無波,說的極為鎮定,慢慢地又低下頭,將臉輕放在他腿上,道,“我曉得你是三界有名的將軍,自是受不了這打擊,不能行走也無所謂的,左右你我都是仙人,還可騰雲駕霧,所以……”

“所以?”

“所以我會陪著你,我們回仙界。”阿祿聽著自己的心跳,震動如雷。

“阿祿,”司命笑意更深,“你究竟聽說了什麼?”

阿祿聽著他話中帶笑,心裡不由咯噔一聲,似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卻猛然覺得周身一緊,被司命橫抱在了胸前,而這高度……她看司命無奈的神情,呆了。

“我是傷寒入脈,可也不過是暫不便行走罷了,”司命悠然看著懷中人,道,“所以,你聽說我殘廢了?就千里迢迢跑來袒露心跡了?”

柔白的日光照進屋內,帶著淡淡的冬日味道。

仙界是從來沒有冬日,四季如春,所以阿祿這七日來的奔波即便披著厚重的皮裘,依舊凍傷了手指,她在司命懷裡,方才感覺到手指刺啦啦的疼著,只是心底卻是溫熱的,極為舒服,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放任自己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司命抱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裡間兒,挑了個舒服的躺椅坐了下來。他就這麼不鹹不淡地瞧著阿祿,阿祿也就這麼看著他,只覺得心神全都亂了套。

“阿祿,”司命眼中難得去了閒適,多添了幾分柔情,悠然抱著她,道,“我縱對著百萬敵兵,都不曾怕過,卻真是怕了你。你幾次三番的折騰著,倒讓我成了滿天界的笑話。不過……”他低頭看阿祿越來越紅的臉頰,低聲笑道,“笑話便笑話吧。”

阿祿只覺得他的臉越發近,幾乎看見了那漆黑眼眸中的自己,不禁下意識閉了眼。唇上漸漸地沾了幾分涼意,極為溫柔,像是在試探一般,輕輕淺淺地輾轉而下。方才緊繃著的心神因著這份溫存,一點點的放鬆下來,腦中昏呼呼地,身心俱軟。

這一道吻極為綿長,阿祿只生澀地回應著,心情從低落的谷底一直攀升到頂點。

這一路而來的驚慌和絕望,都在此時盡數消散,徒留了一室旖旎。

“那個……”

忽然一個聲音自屏風處而來,阿祿不覺身子一僵,待司命直起身,方才看到了來人。正是當年在南梁偶遇的醫仙谷傳人,白蘇。

白蘇此時就不尷不尬地站在屏風處,端著一碗冒著白煙的湯藥,像是剛才進屋一般,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嗯嗯啊啊了半晌,才道:“那個……蘇公子,你該吃藥了……”

“多謝,”司命依舊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會減淡半分的笑臉,道,“蘇某腿腳不便,白公子請幫忙端過來吧。”

腿腳不便……阿祿正是尷尬無處躲藏,聽他這一說倒不禁想笑,腿腳不便就抱著自己一個大活人走到這處……

被撞破的某人極為坦然,撞破人好事的卻是尷尬到了極點。白蘇只猛低著頭一路走到二人面前,將那托盤上的青玉碗遞給了司命:“那個,蘇公子你喝完放在一側便好,我……我晚上再來拿走……”話音未落,白蘇難得展現了驚人的輕功,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阿祿方才本是被突襲,如今撞破了倒也不好意思再偎在他懷裡,只慌忙要起身,卻不想被他輕釦住腕子,蹙眉道:“別亂動,腿。”

阿祿聽他這一說,自然心裡一突突,倒是半分也不敢挪動了,卻見他左手依舊扣著自己,右手端著藥碗一飲而盡,待將那碗放到手側矮几上,方才閒閒地嘆了一句:“白蘇他——來的真是時候……”

番外 天涯路*影相依

酒醒山河歸於麾下,笑生死不過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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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統天下為萬民,卻早已風塵覆蓋,掩埋了赤子丹心。

相柳是鬼帝的長子,降生起便是鬼界太子。自成年起,納妾妃無數,多是四大貴族和朝中眾臣之女,雨露均霑,從無偏頗,亦無子嗣。

縱如此,太子妃之位卻始終高懸,縱是宮中再美豔的側妃,家族再顯赫的女子,皆無幸能得未來的帝后之位。這其間的明爭暗鬥,利益糾葛,均沒有入得相柳的眼。

他眼中,唯有一人。在他為千萬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