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不過是萍水相逢,又有何德何能去破了那強強聯姻的局?
“阿祿,”司命自將手爐籠在手裡,道:“我會幫你。”他說的坦然,只是眸光竟有些黯然,不過瞬間便已抹去。
他會幫自己,這是必然的。
就如同自己初執司祿之職時,錯將天帝七皇子寫成了宦海浮沉,終身不得志,被他一力扛下,挺身相護。就如同自己在觀音說法時,不留神踩斷了童女良姜的玉如意,他三言兩語淡化去了該得的罪責。
就如同……被他護慣了,倒養了不少毛病。不過好在,那舉目無親的天庭,每一次他都會挺身而出,而如今,竟連這塵世姻緣也要傾力而為嗎……
阿祿暗自苦笑,不知是該感恩戴德,或是黯然神傷才是,只懨懨地手捧茶杯,吹著熱氣,道:“如何幫法?你是鬼界的將軍,又是這北周的第一謀士,聽你的倒也好。”
“聽說你的箭術了得?”司命偏就不細說,轉言到午後之事,道,“我只道你這萬年練就了些琴藝畫技,卻沒料到,竟還有一武技傍身。”
咔嚓一聲清響,火盆中一塊木炭恰被燒成兩段。
那火苗猛然一暗,隨即重新竄了起來。
阿祿,道:“東勝神州各個是謫仙,歷來均是尚文棄武,我這小伎倆如何拿得出手?”
“看來,不止是小伎倆而已,”司命,道,“楊堅對你讚譽有加。”
阿祿隨口嗯了一句,心道那箭法就是當年他教的,雖如今這命盤全亂了,昔日有情人成了路人,也總有些相通之處。她不是沒看到,那一瞬的讚歎,和當年一般無二。
司命沒再說下去,草草打發了她去睡,只囑咐翌日要早些起身。阿祿這一路來,穿的用的均是那株並蒂蓮娃娃備下的,算是毫無追求,給什麼用什麼。
是以,當她早晨摸了衣裳換上時,自家呆了一呆。
素色白袍廣袖,腰間淡金色腰封,著實……不俗。
待拉開門時,司命正站在樹下,摺扇敲著手心,瞧不分明面上的神情。
她難得穿的如此特別,展袖走下石階時,竟覺有些窘迫,只道:“你這兩個小童也不知想些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