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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謂一笑,道:“本王早些年途徑妖界,意外得了個美人兒的畫卷,聽說持此畫卷之人可接掌北俱瀘州,也不知是真是假。襄畫,給司命星君瞧瞧。”那叫襄畫的女子亦是個柔弱美人,款步上前,將懷中畫卷擺在了書案之上。

北俱蘆洲,女媧傳人世代所居之地。阿祿瞧那畫卷,想起司命某日曾說過,倘若能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搭個窩棚,誰的命也不管,誰的命也不定的過些小日子,倒是世間最愜意之事了。

她隨著那畫卷攤開,心肝頓時抽了抽。

那捲上的分明是個絕色的女子,眼無塵埃,卻比那觀世音還多了超凡脫俗的意境。

這個人,阿祿見過,在天宮藏寶閣中也有她一副畫卷。

只是那畫卷是天帝親手臨摹,而眼前這個卻是真跡。這十皇子稱為美人兒的便是上古女媧娘娘,北俱瀘洲唯一信奉的神明,而那畫卷便是女媧後人的信物。女媧後人如今遺落塵世久遠,遠到這三界四洲無人知曉如何去找尋,卻沒料到竟是到了鬼界皇族的手裡。

阿祿正是百轉千回時,卻瞧見司命淺看了自己一眼,才對相榆,道:“本星君自有司命殿一處便覺空曠,實無接掌北俱瀘洲之意,十皇子可還有什麼稀奇的,讓我們司祿仙姬再開開眼界?”

襄畫遞上杯涼茶,相榆伸手接過,雙手捧在胸前,道,“那就只剩最後一樣了。”話說著,他右手食指堪堪指了一個方向。

隨他這一指,眾人目光皆聚焦在了一處。

阿祿的心也隨之咯噔一下,偷瞄了司命一眼。

那十皇子口中的最後一樣寶物,竟是一個身背棋盤的少女……

她不覺橫生了不少猜測,心怦怦直跳,偷偷瞄了司命一眼,恰被司命捉了個現行。司命只好笑地看她,隨口對十皇子道:“久聞襄棋的名號,本星君甚為仰慕,卻不知十皇子將她與我有何用處?”

小人兒笑了笑,神秘道,“襄棋自十萬年前降生在鬼都,算一算正是司命星君你脫離鬼籍之時,想來你也不清楚她的妙用……看在你我舊識一場的份上,我悄悄告訴你,我爹曾說這襄棋一命可抵得上整個鬼族,而我如今就拿整個鬼族的前途和你做買賣,如何?”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如討論死物般,可那襄棋卻恰恰就真同死物般,無任何反應。倒讓阿祿瞧著頗為她不值。即便是一命千金,但一被人如此拿來換去,心裡卻斷然不會好過的。

她正感嘆著,司命卻已冷下了臉,道:“司命雖執掌天下人的命數,卻對操控人命無甚興趣,還請十皇子自重。”

冷麵的司命,當真少見……阿祿咬著顆蠶豆,呆了一呆。若將此事記下,待折返天庭時和嫦娥閒扯上一兩句,怕是連她也會驚得花容失色了。

相瑜明媚一笑,道:“那便罷了,我自會讓你心甘情願來和我做這買賣。”他倒也痛快,起身告辭,四藝鬼君也頗識相地收起了一桌子驚世駭俗的寶貝。

臨走前,那小人兒才瞧了阿祿:“鬼族算是欠了仙姬一個莫大的人情,待我皇兄與仙姬塵緣盡時,相瑜自當親去府上拜謝。”

他眉目清朗,卻自清朗中生出了幾分不屑,話雖是歉意,那語氣卻更像阿祿欠他銀子一般,聽的阿祿萬分之不爽。

“十皇子嚴重了,”她雖心有不快,也只能礙於此人的地位撐著臉面,道:“本仙姬不過是領命行事,說不上什麼謝不謝的。這在天界為仙,總要做些有益於仙界的事來,況且此番我也是迫不得已——” 即便是過了萬年,負心漢卻還是負心漢,若非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會去再續什麼塵緣,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十皇子笑笑,道:“只是也請仙姬記牢,太子相柳是未來的鬼帝,與仙姬這等神仙即便有緣也是無份,還請仙姬莫要動了凡念,徒惹麻煩。”

只這一句,便在阿祿心裡騰地燃起了一把無名火。

若非那個什麼寶貝的不得了的太子,她還不至於受這等罪下凡為人。如今鬼族不感恩也就罷了,還真把她當做什麼想做太子妃的人了。阿祿越想越氣,只恨聲道:“十皇子儘管放寬心,太子地位顯赫,司祿斷不敢起什麼高攀的念頭——”說完,砰地一聲,她茶杯重重放到了桌上。

小皇子只深看了她一眼,倒也不再多話,自顧帶四藝鬼君上了樓。

阿祿咬牙端詳他一步三搖的模樣,忽地想起腰間一個物事。

當年蓬萊那絕色與她下了一盤棋,曾輸了個法器給她,說這破東西沒什麼大用,唯一好用的就是收個妖精神仙之類的。想來,她這上萬年也未曾試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