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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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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兒來說……一個自除鬼籍的將軍,無異於整個鬼族的叛徒……

司命自袖中摸出紙扇,悠悠然,道“你若非要這麼問,我也只能說是了。”

鉅富的皇子

司命這不鹹不淡的性子,可是自打相識就沒變過。

想阿祿與他初見時,他正坐在南天門和度厄星君擺著棋局。彼時,阿祿正領了仙職自大殿而出,由小仙童帶著正要自南天門而出去自己的小島上生根落地,卻被度厄一句話攔了下來。

那時的度厄星君正被司命圍追堵截的非常惱火,見她一來,瞥了一眼她腰間的仙牌,對那小童道:“這就是新晉的司祿仙姬?”

小仙童誠惶誠恐應了聲是,便不敢再多言一句。阿祿見小仙童如此惶恐,便暗自揣度了一下,才想起司祿仙姬便是自己方才得的仙號。她瞧一身青衣玉帶的度厄,再看那手捏棋子撐著下巴的司命,一個是樣貌俊朗,一個是骨子裡透著寫意風流……便猜想遇上了貴人,也再不敢前行,只得恭恭敬敬杵在了南天門內。

這一站,足足站了兩個時辰。直到司命落下最後一子,度厄星君才接著抬頭瞧了她一眼,摸了下鼻尖,道:“這司祿一職空缺雖沒有十萬年,也有八九萬年了,你說說,天帝左挑右選的,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嫩豆芽似的新晉小仙?”

鬼才知道。阿祿訕訕一笑,卻半句也答不出——某日一睡下去就升了天,到了玉帝跟前還尋思著是不是夢的有些過火了。這司祿在凡間也是頗有地位的,怎麼就忽然給了她?她也是實在不曉得……

彼時,司命星君倒不急著接話,只是深笑著,一顆一顆將盤上的棋子撿拾乾淨,蓋上棋盒,才看向她,道:“司祿仙姬,有禮了。我可是足足等了你九萬三千年。”

這便是司命所說的第一句話,如此沒頭沒腦,卻又如此令人遐想萬千。想阿祿成仙前整日在尼姑庵,窮極一生也只和楊堅那個小將軍眉來眼去過。如今在這南天門,一個少年跨坐在南天門的臺階上,挑著嘴角對她說,我等了你九萬三千年時,她應該作何感想?

當然是毫無想法,更無從應對,只能尷尬地笑著……她前半輩子日日在尼姑庵唸佛,卻莫名昇天做了道家的神仙而非什麼觀音坐下的童女,這已經是個致命的信仰打擊,如今若再說什麼命定的緣分,她這脆弱的小心可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就在她心裡騰騰打鼓時,度厄哈哈一笑,道:“我說司命,你可是難得說這種令人遐想萬分的話阿,”他站起身走到阿祿面前,道:“別介意,這小子的意思是,他兼任司祿的職位正好九萬三千年,替你背黑鍋怕是有幾千次了。你要曉得,我們這南斗六星君中就數司命和司祿最不好做,權大罪也大,如今他瞧見有人接了一般的責任,怕是樂的都不會說話了——”

“本仙君一時口誤,還請仙姬莫要責怪,”司命亦是自手邊拿起紙扇,站起身,對那小仙童抱了抱拳,道,“先前勞煩仙童了,就由我來送這仙姬回府邸吧。”

那仙童陪阿祿莫名罰站了兩個時辰,早是腰痠腿疼,聽他這一說自然歡喜,連連說著感謝便自回大殿覆命去了。

所以阿祿至今記得,當年與司命初相識時,便被他擺了一道。

待到數千年後與仙界人都混熟了,她才將這糗事講給了嫦娥,以博一笑。沒想到,嫦娥倒真是很給面子,笑的極為歡快,順帶告訴她,別瞧著司命星君平日一副親近無害的模樣,可卻是這仙界最懶最不愛應酬的神仙,能讓他這般捉弄,倒也算是阿祿的福氣了。

福氣……

當然,直至今日,阿祿也沒想出這福氣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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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話說的多了些。

司命喚人先上了一壺熱茶,繼續悠悠然點菜,阿祿這心卻已經涼了大半兒。她一個天界的神仙,司命一個鬼族的叛徒,如今兩個肉體凡胎就坐在鬼城的魂回客棧裡,虧得司命還有心去計較哪樣菜可口,她這處卻已經開始憂慮一命嗚呼後是否還能回到天庭了。

“將軍,不知這十萬年來可還安好。”就在阿祿膽戰心驚端著茶尋思時,不知哪來了個一身富貴的小童,走到桌側對著司命抱拳一禮。

粉雕玉琢的小童,千年墨玉冠束髮,足踩萬年貂皮靴,腰以狐族尾毛為飾,實實在在是個萬年難見的貴人,半分也做不得假。

又來了……阿祿暗歎口氣。這一個兩個的,還都是故人,只是這些故人雖面子上看著客氣,卻看不出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