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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相爺頓了頓腳步,陳桃面現驚疑,唯有蘭陵幾個侍衛面色未變,如未聞一般。

不過這最驚的,自然是正咒罵他的阿祿:“那個,小女身份卑微,實不敢……”蘭陵王打斷她的話,眸光溫柔,輕聲道:“身份之說不過虛名,本王要請的人,那便有資格與本王同行同坐。”

這一句,倒像是相識已久的舊識……讓阿祿委實胸悶,她……確是不認識他啊……

她很想認真問句王爺是否認錯人了,可人家卻沒說這姑娘乃是本王舊識。她也想問句王爺你是否開玩笑,可當著這一眾貴人,人家偏就如此理所當然。此時阿祿才發現,世上最難辦的就是,伸手去打笑臉人……

就在她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時,那蘭陵王已不動聲色自丞相處抽了手,走上前兩步,低聲道:“本王看得出,姑娘眼下是進退兩難。或許……你隨我一起會好些。”他眼中光華如千里銀河般,有著令人不敢去直視的美。

這一句聲音極低,湊得極近,阿祿不由面色大窘,卻更是將那滿心的拒絕堵在了喉嚨。

就這樣窘著,她就被極為委屈地帶入了宴席。

碧水微波,蓮合語羞。

可相國府的蓮塘再美,也不及臨塘而坐的那桌醒目。

昨日到南梁時,相爺相迎帶的均是親信,早已先行得了訊息,是以除了仇視並無過多的不敬。而今夜這晚宴上聚了南梁文臣武將,哪個高位的文臣沒見過這十年前的狀元郎蘇合香?而那些武臣又有哪個沒見過這北周第一謀士的畫像?

不過縱有百道冷光,卻對臨塘那桌貴人毫無影響。

司命自優雅吃菜,不為所動。

同處落座的嫦娥眼中唯有度厄,那度厄殘風捲落葉般吃著,亦是連頭都懶得抬。白蘇則入佛座落定般,自將自己做了空氣。總之,這桌上人都有著常人不曾有的心境,早將那一眾目光略去,各玩自的了……

當然,這是在阿祿入席之前。

銀色胡服,猙獰面具,單這兩條就足以震撼全場。

北齊蘭陵王,那是北齊能存留到�